赵纪宁转身离开,脚步声轻不可闻。
这场病来势汹汹,去时却毫无痕迹。
不过吃了几顿退烧药在家休养了两天,再新的一个早晨时,桑白已经看不出任何生病的痕迹。
早餐桌上,她和赵纪宁抢夺着盘子里最后一片烤肠,仗着自己成人的手臂优势快了零点一秒,赶在赵纪宁叉子落下前先占下了这片烤肠。
她给了他一个炫耀的眼神,得意洋洋地把这片肠送进了嘴里。
赵纪宁被气到,恼怒叫着:“喂。”
“喂什么喂?”桑白斜睨他,“不知道叫人吗?没礼貌的小孩。”
“丁舒颜。”
赵纪宁话一出口,桑白咀嚼的动作却顿住,她才恍然发现,从穿过来至今,除了几次被迫玩笑叫过她“妈妈”外,赵纪宁从来没有称呼过她。
还不会说话时,基本上都是桑白主动找他,后来会讲话了,大部分时候都是直接省掉称呼,逼不得已,赵纪宁才会叫一声“喂。”
这好像是他第一次叫她名字。
虽然这并不是桑白的名字。
顿了几秒,桑白出声。
“你可以叫我桑白。”
赵纪宁不明所以,眼中浮现困惑,桑白面不改色吃着盘里早餐,随便给了个借口,“这是我的小名。”
......
开春不久,假期也结束,学校重新开学。
赵纪宁如今的年纪上幼儿园不太合适,再加上他这半年来身高猛涨,原本混在那群幼儿园小朋友里面毫无违和感,如今却有种鹤立鸡群的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