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将近九点,古手川神见回到了家门口,不过还没开门,就看到院子里面,鹦百郎拖着它的鸟窝,正使劲儿地往墙上扑棱。
不过大概是它太胖外加窝有点重,怎么都飞不起来。
古手川神见仰头看了眼,有些疑惑。
要从二楼阳台把鸟窝拖下来,再拿布绑到身上……它是怎么做到的?
而且如果要是想搬家,为什么不把搭好的窝再拆开,一点点的搬走,那样不是就飞的动了吗?
他摸出钥匙,开了门。
鹦百郎也听到了大门口的动静,扑棱的翅膀瞬间僵住,鸟眼中带着恐惧,一点点扭回头。
古手川神见以为它应该害怕开门的是五目鼠人,但看到是他的时候就会很惊喜。
但不成想,鹦百郎看到是他的时候,两只鸟眼瞬间就瞪成了鸭蛋,接着眼皮一翻,晕死了过去。
古手川神见下意识就摸了下脸。
奇怪,没戴面罩啊。
……
十来分钟后,鹦百郎醒了过来,但立刻就感觉了不对劲儿。
它的鸟脑袋朝下屁股朝上,而且底下一大捧蓝色火焰蹿的老高,熏的它鸟眼疼。
“啊!吃鸟啦!”
微沉的目光看向了它,尖叫声戛然止住。
古手川神见面无表情,指着屋子里的泥泞鸟爪印,还有昨天他晾的那件被这死鸟拿来当绳子绑窝用的背心,轻声道:“我家二楼的窗户玻璃怎么碎了?我给你三十秒的时间解释,不能让我满意的话,你就去找你的会长吧。”
死鸟趁他不在家的时候敢胡作非为,相当的勇啊!
难怪刚才一见到他感觉比见到了五目鼠人还觉得恐怖。
也就是他没有找到鸟屎,不然这死鸟真就成死鸟了。
“三十秒是多少啊?”不太会数数的鹦百郎颤抖的问了句。
“哦,十五、十四、十三……”
鹦百郎一身的毛瞬间支棱起来,使劲儿扭着身子挣扎,尖声叫道:“对不起,我赔!我都赔!我知道会长的钱箱子藏在哪!”
倒数计时暂停住了。
“什么钱箱子?”
“会长的钱箱子啊!我知道藏在哪儿,我用那个赔你!”
鹦百郎使劲儿扯着嗓子,不遗余力发挥会长的余热。
哦?那只老鼠还有私房钱?
古手川神见关了火,淡淡道:“就暂时留你鸟命。”
要是赔得起,就大方的放过它好了。
他转身找抹布去了。
又保住了命,鸟虚脱了一般地吐口气,身子在吊杆上晃悠了几下,等古手川神见拿着抹布走过来时,又赶紧绷住,紧紧闭着鸟嘴,半点声音都不发出。
古手川神见把客厅和二楼的玻璃碎渣收拾个干净,又到三楼找了块硬纸板,暂时挡住漏风的窗户。
最后再冲个澡后,他带着冰袋和毛毯去了静室里。
大小伙子在瑜伽垫上盘膝坐下,拿毛毯盖住腿,用冰袋敷着红肿的嘴角,顺便沉下心神,碎开了还剩下的青色光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