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葶对着他皱了一下眉头,“你干嘛啊……”
她的口脂比白日里还要更深一些,应是补涂过的。
陆九霄恶劣地摁住她的唇,力道不算轻地来回擦拭,姑娘“嘶”了声便往后仰,又被他踩住了脚。
她瞳孔都放大了一圈。
直至那唇终于没了颜色,陆世子才心满意足地收了手,低头靠近。
沈时葶一怔,感受到唇上湿-滑的触感。
然,还没等她闭上眼,唇瓣便被重重咬住。她“嗯”了声,疼得眼泪都险些被逼出来。
急急忙忙推开陆九霄,沈时葶捂住唇,“你——”
陆九霄拉下她的手,揉了揉那瓣唇,“现在跟我熟了吗?”
沈时葶:“……”这人怎么如此记仇。
陆九霄就是有这样的好本事,让她方才因这间书屋生出的那点子感动顿时烟消云散。
她气恼地推开面前的男人。
陆九霄赶忙将人拽住,直将那颗小脑袋摁在胸口,另一手环着她的腰,安抚似的顺了顺她的背脊,“我也没太用劲啊……”
沈时葶拿脚踩了踩他。
陆九霄弯了弯唇,忽然静了一下,摁了摁她的背脊,将她往怀里贴。
随即低下头,对着那只耳朵道:“我就说小了点。”
闻言,怀里的姑娘挣扎了一下,陆九霄将人抱紧了点。
沈时葶挣扎无果,只好用力去踩他的脚。
可男人拉长的语调还是在耳边徘徊——
“多吃点,没事自己揉揉……”
“实在不行,我下了值帮你……”
你听听,这是人说的话吗!
小姑娘手握成拳,重重在他后背来了一记,带着点愠怒道:“你别说话了!”
陆九霄笑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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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沉沉,星子点点,秋日凉爽的夜风拂过,带起一阵草木的气味,叫人神清气爽。
陆九霄觉得眼下的自己像个毫无阅历的毛头小子,一点浅尝而止竟也能让他餍足。
而饱了口腹之欲的男人通常都十分好说话,他负手道:“饿了吗?”
沈时葶不理他,并且逐渐离他三尺远。
陆九霄也知方才是做得过了点,轻咳一声,好声好气给她拉回来,“前面不远有家茶馆,芋茸很是美味,给你买一份,再送你回去好不好?”
须臾,二人进了茶馆,陆九霄叫人包了一份芋茸,这才带她上了停放在鹿桥的马车。
一路驶向贺府与侯府所在的含平巷,清风从车窗吹进来,小姑娘偏头看窗外,一声不吭。
陆九霄好笑地扯了下她的衣袖,“还生气啊?”
她紧紧抿住唇。
他讨好地揉了揉她的脖颈,这种别别扭扭的娇愠,倒是很可人。陆九霄凑上前亲了亲姑娘绯红的耳垂,“到了。”
沈时葶立即弯腰起身。
陆九霄拉住她,很好脾气地道:“路上黑,慢点走。”
“……知道了。”
二人一并下了马车,看她进了门,陆九霄才往侯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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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刺客被捉拿一事便传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
且这刺客是由陆九霄的羽林卫亲手捉拿的,这功劳算在谁头上,众人心里都门清儿。
这不,堪一散朝,那些个墙头草便附了过来,各个油光满面,举手作揖道:
“陆世子好本事,才一上任,便立了一功。”
“怪不得圣上从前对陆世子有所偏爱,原来啊,还是圣上识才!”
“谁说不是呢,这又要升官儿了吧?”
陆九霄扯了扯嘴角,正此时彭公公从太和殿来,“哟,陆大人,圣上宣您觐见呢。”
闻言,众人心知肚明地散去。
至乾清宫,紫檀香炉上盘着龙纹似的香-烟,龙涎香的味道缓缓漫开。
见陆九霄上前,不及他动作,宣武帝便道了免礼。
宣武帝整个人容光焕发地拍了拍陆九霄的肩,“你抓到的那刺客,昨儿连夜审讯,终于是招了,呵,原是西瀛潜进的人,夜袭瞿都不成,这才出此下策,若非是你那夜出现及时,朕只怕……”
说实在话,皇位坐久,便会愈加惜命。宣武帝就是这样的人。
是以,在他眼里,陆九霄可谓是立了头等大功。
“朕赏你的东西多了,也无甚能入你的眼。”说罢,宣武帝将双龙支架上的镀金宝剑提起,“这剑陪朕年轻时征战沙场,今日,便赠你了。”
此时,坤宁宫。
赵淮旻正来回徘徊,气恼不已,“父皇连那柄宝贝得不得了的佩剑都赠陆九霄了,那两日儿臣也不眠不夜守在乾清宫外,这功劳怎就是他一人的了?!”
李皇后瞥了他一眼,“那刺客是你抓的吗?”
赵淮旻噎了一下,“儿臣便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父皇眼里却只瞧见陆九霄一个,究竟谁才是他的儿子!”
“呵,这功劳还真就要不得,这人吶有时候,捧得越高,摔得越惨,死得越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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