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葶的眼泪慢慢止住。
陆九霄松了口气,随即道:“以后想留宿留宿,想哭就哭,我不嫌吵,你想喊得多大声都——”
沈时葶急急忙忙捂住他的唇。
开始说的还是着点调,说到后头,这人嘴上便又没了把门。
她娇愠道:“谁要喊!”
陆九霄笑笑,顺势啄了啄她的手心,惹得她立即缩回手去。
有些刺或许眼下没法给它彻底拔去,但哭过了,哄过了,确实是能止疼的。
沈时葶窘迫地擦干眼泪,整了整衣裳起身道:“我回去了,世子也回吧,雪天路滑,你当心走。”
“等等。”
陆九霄起身走近,俯身下来,一副要亲她的架势。
沈时葶条件反射地闭上眼,谁知那人用牙狠狠咬了下她的唇,突如其来的疼痛让她脑袋“嗡”地一声响,立即推开他,一手捂住唇,一手下意识高高抬起,“你——”
然,她那手心迟迟没能落下,只瞪着他道:“世子这是作甚?”
陆九霄眼尾弯了弯,主动将脸凑过去给她,握住她扬起的手腕,“啪”地一声,她的手心不轻不重地落在他脸颊上,声音在静谧的夜里显得格外突兀。
沈时葶眼皮一跳,掌心紧握成拳。
他勾唇道:“得再重点才行,不然我怎么长记性?”
沈时葶望着他那双笑意盈盈的眸子,心跳不止,方才被他勾起的伤心情绪也所剩无几。
她想着,陆九霄这人怎么这样呢。
沈时葶咽了下唾液,匆匆推开他,“我回去了。”
说罢,她转身离开,走得极快。
陆九霄眉梢一挑,好意提醒道:“我不追你,你走慢点,别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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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系列繁杂的各项俗礼后,贺陆两家终于迎来了六礼中请期这一礼。
所谓请期,便是择个成婚的黄道吉日。
袁氏与岑氏对此事十分看中,竟是劳驾了钦天监监正他老人家亲自批日子。
统共挑选出三个好日子——
五月十六,九月初三,十月廿二。
陆九霄自是想也不想地要选最早的一日。
然而,就在这日子即将敲定的前一刻——
随公公先是去了侯府寻陆九霄,没寻到人,便又匆匆去了贺家,嗬,好家伙,这两大家子的人竟是在正厅团团围着台历瞧。
他喘着气道:“诶哟可算是找着……陆都尉,贺大人,圣上宣您二人即刻进宫,有要事相商。”
贺凛侧目,“发生何事?”
随公公压低声音道:“瞿都来报,西瀛攻城,这回可是白日攻城,来势汹汹,想来是要彻底撕毁休战条约。”
话落,陆九霄嘴角僵了一瞬。
贺凛瞥了他一眼,回随公公道:“劳公公亲自走一趟,我二人即刻进宫。”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最后一个比较重要的剧情要写,写完就成婚。原本想放番外的,但总觉得陆九霄还不完整,不完整的陆九霄不配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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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了替身之后》
文案:
大周民不聊生,饿殍遍地,只因君上昏聩,奸佞当道。
而这最大的一个奸佞,便是锦衣卫指挥使,殷无恃。
殷无恃此人生得俊美无双,却是个残暴不仁、嗜杀成性之人,就任锦衣卫指挥使其间,光是被他廷杖至死的官员就多达百人。
忠臣指责他,就连小人都唾骂他。
偏这么一个人,不好别的,就好男色。
镇守朔北的萧家被疑谋反,延庆帝命人缉拿萧恪归京,由锦衣卫审讯。
殷无恃翘腿坐在昏暗的牢房中,手中把玩着匕首。正欲行刑时,他瞧清那位大名鼎鼎的萧将军的脸。
目若朗星,鼻若悬胆,面如冠玉。
殷无恃垂下手中的火钳,眉目含笑,十分温柔道:“萧恪?”
萧恪面无神色地看他。
殷无恃道——
“我能让你安然无恙出去。”
“你要不要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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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无恃最常对萧恪说两句话:
“你眼睛真好看。”
以及摩挲着他眉尾时道:“这里若是长一颗痣,更好看。”
大周灭国的那日,那个暴戾恣睢的指挥使大人殷无恃卷着他的半数家产跑了。
萧恪率军前去抄殷家府邸时,从殷无恃书房中搜出一幅画,画上的男子与他七分神似,尤其是眉眼。但他眉尾处有一颗萧恪没有的柔情十足的痣。
萧恪捏着画卷的指腹暗暗用劲,气红了眼。
男人眉眼凛然,嘴角溢出一声冷笑:“搜,掘地三尺,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这是个渣受撩替身翻车的故事
阅读指南:
殷无恃受,萧恪攻。
受是个疯批,有故事,没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