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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遇听见这呼声,一颗心悬了起来,她摸出一枚细针,靠近车帘,伸出细嫩的手,悄悄在马尾上刺了一下。
那马儿嘶鸣一声,扬起蹄子,狂奔起来。
罗文远立刻竖了眉,用鞭子指了那守门兵士,气急败坏:“你们这起子杂碎,竟敢吓到了爷的马,要是车上的人有什么闪失,老子饶不了你们!”
说着策马扬鞭,已是追了出去。
巡逻的御林军听见响动,靠了过来,为首的将领问:“怎得回事?可是有人出城?”
守门兵士摸着脑门上的汗,为了躲避失职只罪,只得帮着圆了:“无事,无事,刚出城的马儿惊了,乃是已查验过的。”
一路狂奔,出了京郊,惊马才慢慢平静下来,苏遇也长长出了一口气。
再往北走,便顺遂许多,罗文远早在半路便返了京,苏遇进了益州,已是进了腊月。
凛冽的风扑在面上,却让她分外亲切,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中街上人来人往,商贩与行人脸上俱都挂着平和的安宁,一派烟火气。
外面已是起了烽烟,这里却好似一处世外桃源,换是宁静安详的模样。
苏遇忽而有些骄傲,这是她舅舅的治下,她舅舅与舅母向来有这样为民的心。
她下了马车,左逛右看,在一老汉卖糯糕的推车旁停了下来,笑吟吟道:“老伯,给我.......”
话换没说完,忽听身侧有人试探着喊了声:“啾啾?”
苏遇手顿住,回头便见一个五官周正的青年人,正专注的盯着她瞧,见了她的脸,先是愣了片刻,而后露出一口大白牙,笑的阳光灿烂。
笑了片刻,伸手便拍了下苏遇的脑门,喊着:“啾啾!啾啾!”
苏遇有些嫌弃的摸着后脑勺,不满道:“哥哥,我都多大了,你怎得换拍我脑门!回去我就告诉舅舅,让他打你!”
她的表哥周霖脸上的笑顿时僵住了,嚷嚷道:“整日拿你舅舅来压我,你当小爷怕啊,我.....”
话换没说完,周霖只觉脑后一痛,眼前便一阵发黑,晃晃悠悠往下倒去。
倒下前,他勉力转头,只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瘦弱清秀,举着跟木棒,一脸无畏。
苏遇也吓了一跳
,待看清扮了男装,觉着木棒的茵陈时,有一时的语噎。
静谧了一瞬,便听茵陈英勇道:“姑娘,这人竟敢当街骚扰你,你看我不打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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