亥言这么一说,武松也才想起,自己和大宋禁军、金人都曾交过手。且不论武艺高低,金人那种不畏死的凶悍,就远非宋军可比。
至于厢军,庐州城外一战,那营厢军更是一触即溃......
“哎!”武松不由得长叹一声。
酒,有些喝不下去了。
“如今之计,小和尚你有何主意?”武松眼望着亥言。
“我知道,不去汴京你会心有不甘。”亥言道,“不如这样,我们先过潼关,再一路边走边打探消息,见机行事。如何?”
“好。”武松道,“也只能如此了。”
......
潼关其实还在宋军手中。
陕西宣抚使范致虚统率五路十万兵马,号称二十万,一路东进。先头部队不到半日就克复潼关。
要说,宋军虽说野战完全不是金兵的对手,但攻城守隘却比金人更有经验。而且以西军素来之勇,重新夺回潼关也并不意外。
所以,武松二人一路走到潼关时,并没有遇到任何金兵。
进城之后,武松和亥言费了半天才寻得一处客栈。
原来,之前金兵来袭,城里的百姓大多是早已四散逃难,所剩的多是老弱病残,行动不便之人。
此间客栈也只剩下了一位六旬老汉,独自留守。见武松二人来投店,老汉也颇为吃惊。
“两位师父是要住店还是打尖?”老汉问道。
“住店,也打尖。”亥言回道。
“住店可以,这客房二位想住哪间就住哪间。打尖嘛,只有馍饼,没有酒肉。”
“不妨,老人家不必操心,我和师兄云游至此,无甚讲究,有个地方歇息即可。”
“你们这云游,可当真来得不是时候,别人都唯恐逃之不及,你们却还送上门来。”老汉不禁叹道。
“是因为金兵南犯吗?”亥言故意趁机问道,“这金兵到底打到何处了?”
“半月之前就已经破城了,好在昨日,据说是个什么宣抚使范大人带兵而来,又把金人赶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