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如此飞跃而行,不一会儿已冲出半里之外。眼看漫漫营寨依然望不到头,武松不由心下一急,内息喷薄而出,一跃之下居然已有十余丈之外。
武松突然想起了自己飞跃黄河时踏冰之法,他索性抛开了托兀真,专挑金兵的营帐顶落脚,居然也是起落自如。
夜色里,只见一条大汉在营帐顶上如飞鸟般起落,金兵也如见鬼魅。
眼看武松竟然就这样跑了,加之右肩刀伤阵阵作痛,双个虎口血流不止,完颜宗汗顿时恼火万丈。
“传令下去,各营整顿军马,卯时一到,就随本帅杀进汴京城去!”完颜宗汗叫道。
“大师且慢!”不知何时,丁路已出现在完颜宗汗身边,出言阻止道。
“丁郎?你为何不让本帅发兵?”完颜宗汗气犹未消。
“大帅莫不是认为这行刺一事是那赵官家指使?”丁路问道。
“难道不是那狗皇帝所为?”
“大帅先请息怒。我倒是觉得未必。”
“何以见得?”若是换了别人,完颜宗汗哪有这番耐心,只是这丁路屡次进言皆正中要害,所以才让完颜宗汗愿意听下去,
“倘若是那赵官家所为,为何宋军没有趁机出城进攻,而是坐视这几百人在此苦战?”
闻听此言,完颜宗汗也暂时冷静下来:的确,若方才宋军趁势里应外合,出城进攻,情势会更加难测。
“丁郎的意思是,这行刺之事,并非赵官家之谋?”
“他怕是无此胆略。”
完颜宗汗没说话,但心里却是认同此言。如此兵行险招之举的确不像赵檀所为。
“其实,要想知道究竟是不是赵官家所为也不难。”丁路接着道。
“丁郎又有何妙计?”
“大帅只要再让那赵官家再来一趟金营便是。”
“哦,让他再出城一次?”
“正是。他若心中无鬼,自然会来。”
“嗯。”完颜宗汗频频点头,“不过,让那赵官家再次前来,总得寻个理由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