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烛光闪烁,是门外的风透了进来。
亥言起身走到门口,将房门掩紧的同时,顺便看了一眼门外的院子。在通往后院的回廊上,此刻已经站满了军卒,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小师父以为此事如何?”令虚问道。
亥言回身坐下,没有回答令虚的问题,而是反问道:“道长也觉得是普掌门下的毒吗?”
“贫道并不肯定。”
“那静觉大师呢?”亥言又朝静觉问道。
“若是能确定下毒之人,老衲和令虚道长也不用深夜来此了。”
亥言点了点头,接着道:“倘若真是普掌门下的毒,有两件事需要有合理的解释。”
“小师父请讲。”静觉道。
“其一,是动机,她为何要杀苏掌门?其二,是破绽,她若真要shā • rén,为何留下如此多破绽。用毒不说,还在为苏掌门疗伤时下毒。”
“小师父的意思是,普掌门是被人嫁祸栽赃?”令虚道。
“不知道。”亥言道,“小僧只是觉得可疑,shā • rén总该有原因,也应该极力避人耳目,隐藏破绽才是。”
“那依小师父之见,眼下又该如何行事?”静觉道。
亥言犹豫了片刻,还是决定先弄清楚一些事情。
“二位大师,曲兄弟被杀那晚的情景能否再给小僧说说?”亥言问道。
“小师父想知道什么,直管问便是。”静觉道。令虚也点了点头。
“好,那小僧就得罪了。”亥言道,“敢问二位,当晚是如何得知有人来袭的?”
“当晚,老衲已经睡下了,突然听到后院有打斗声,随即便起身冲出了房门。”静觉道,“哦对了,老衲出门时也正好撞见令虚道长。”
“对。贫道就住在静觉大师的隔壁,也是听到打斗声而出,正好看见大师也冲出房门。”令虚在一旁道。
“如此说来,二位是一同冲往后院的?”亥言接着问道。
“正是。”
“那待二位冲到后院,所见是何情形?”
“老衲到后院时,曲兄弟已经倒在地上。”静觉道,“老衲随即上前查看,发现曲兄弟已经气绝身亡了。”
令虚点了点头,附和道:“大师所言不差,当时苏掌门业已受伤,倚在门边。贫道上前询问之后,就带人朝府外追去。”
“那再请问二位,当时其余几位掌门可在后院?”亥言道。
令虚沉思了片刻道:“贫道和静觉大师赶到时,丰掌门、张掌门、钟立兄弟已经在院中了,贺掌门、韩掌门和普掌门也随后就赶来了。”
“道长没有记错?”亥言突然站了起来,眼里掠过一丝诧异。
“不会有错。”令虚又想了想道,“静觉大师也应该记得。”
“没错,老衲所见和道长并无不同。”静觉附和道。
“那请问,在丰掌门、贺掌门和张掌门三人中,谁的武功更高些?”亥言追问道。
“若论武功,自然是贺掌门技高一筹。”令虚回道。
“若是二位所言非虚,那这其中必有蹊跷!”亥言一下子蹦了起来。
“小师父是指......贺掌门?”令虚也不禁眉头一紧。
“道长也发现啦!”亥言一脸兴奋道,“韩普二位掌门住在东院,脚程不如你和静觉大师,自然是来得晚,而贺掌门就住在后院,却姗姗来迟,甚至比钟兄弟还慢,这其中必有古怪。”
“对,贺掌门的确有诸多可疑之处。”武松也道,“方才在苏掌门房中时,他也一言未发,如同置身事外。”
亥言点了点头,接着道:“不说话,有两种可能,一是不关心,二就是心里有鬼。”
“那贺掌门为何要下此毒手呢?”静觉大师问道。
“这正是小僧所言的,动机。”亥言道,“若是我没猜错的话,杀掉苏掌门是为了shā • rén灭口。”
“shā • rén灭口?”静觉一脸茫然,“为何要杀苏掌门灭口?”
亥言先和武松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将对苏沐白撒谎的分析,以及对蒙面人的猜测告诉了静觉和令虚。
听亥言言罢,令虚也微微一笑,“方才小师父盘问贫道和令虚大师,是怕我二人之中也有内鬼吧?”
“还请二位见谅。”亥言咧嘴一笑,“此事颇为复杂,在未查明真相之前,任何人都有嫌疑。”
令虚点了点头表示理解。“若换作是我,也会如此。”令虚道,“其实贫道对苏掌门那晚所言也一直心存疑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