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诸位要去往何处?”
“同里镇,大师可曾听说过。”
“同里镇?”木月大师眼里忽然闪过一丝异样,却瞬间就消失了。
只见他双眉微蹙,似在思索,甚至还在原地踱了两步。
“老衲从未听过此地。”片刻之后,木月摇了摇头道,“不知诸位要去的这同里镇确定是在此地吗?”
“应该没错,难道此处不是五台山吗?”亥言道。
“这就难怪了。”木月道,“五台山方圆六百余里,山下的集镇又岂是老衲所能尽知。诸位要去的这小镇或许在别处也未可知。”
亥言还想再问些什么,武松突然上前道:“那我等就在此叨扰一晩,给方丈添麻烦了。”
一边说着,武松一边轻轻拽了一下亥言的衣襟。亥言当即把准备问的话咽了回去。
“施主言重了,出门在外,与人方便亦是出家人的本份,诸位就安心在此歇息便是。”木月大师回道。
待木月离去之后,知客僧便安排众人住下。由于寺院不大,客堂只有两间,故而也正好男女分开,各住一间。
到了客堂住处,众人皆有些乏了,便各自在榻上休息。
只有亥言似乎闲不下来,转身就出了门,在寺院各处逛了起来。一会儿帮这个挑挑水,一会儿帮那个扫扫地,甚至还跑去伙房劈了会柴火。
柳如烟则趁着方才赶路的机会,在山中采了些竹茹。此时正好蒸了些竹茹茶,给武松送来。
柳如烟给武松和上官令各端了一杯,然后望着正在院中扫地的亥言,“这小和尚何时变得如此勤快了?”
武松微微一笑,“烟儿,你再仔细看看,他扫的地如何?”
听武松如此一说,柳如烟又仔细看了看才发现,亥言手里虽然挥着扫帚,但只是在地上胡乱划着,嘴上一直不停地和旁边的一名僧人说着什么,哪管地上的枝叶乱飞。
不消一会儿,亥言回来了。
见桌上有飘着热气的竹茹茶,他也不客气,给自己倒了一杯,一饮而尽。
“小师父辛苦了,这又是扫地又是劈柴的,还真是把自己当成挂单的游僧了。”柳如烟笑着道,“不知有何收获啊?”
“嘿嘿,让娘了见笑了。”亥言也是一乐,“在寺院里干点儿活,也是小僧份内之事,何来辛苦。”
“行了,快说吧,你这一圈忙活下来,地没扫干净,水挑了半桶,总该得了些什么才是。”武松道,“此处也无他人,快说。”
亥言没接话,先是走到门边,朝门外扫了一眼,然后将房门掩上,这才回到桌前,往桌上一趴,朝武松道:“那是我先说,还是你先说?”
“要我说什么?”武松问道。
“那方才为何拉住我?”亥言白了武松一眼,“你定是察觉了什么。”
武松随即正色道:“是。原来那方丈是个习武之人。”
“啊!”亥言不由一惊。但他惊的不仅是方丈会武功,还有武松。
“师兄,难道你的内力已经恢复了?”亥言连忙问道。
“那倒没有。”武松摇了摇头,“但我确定那方丈会武功,或许是我听息之力恢复了些许吧。”
“先别说我了,说说你又发现了什么?”武松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