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景天说在学堂没有好好听功课,回来要补上,苏晚说若是在学堂没有好好听先生讲课,自己回来补便是要花费比在学堂多三倍的功夫。
苏晚还说,若是在课堂上没有办法集中注意一只听先生讲课,可以通过多附和先生讲的内容,多向先生提问来提高专注。
段景天挠了挠头,道:“小时候读书的时候大家还会附和先生,向先生提问题,现在同僚们都大了,倒是觉得这样不好。”
苏晚道:“那你觉得小时候听先生讲课的时候更认真还是现在听先生讲课更认真。”
段景天道:“当然是小时候更认真,不过,若是总是提问,总之就是怪怪的。”
苏晚笑笑:“难免是有点怪怪的,如果你附和和提问,所有的注意自然都是在师傅讲的内容上面了,如此一来,你便能将整堂课都听下来了。”
段景天原本也就是和苏晚随口说几句关于读书的话,毕竟苏晚也没有读过书,苏晚关于读书的建议,段景天也就是随便那么一听罢了。
但是第二日到了学堂,段景天又不自觉的走了神又回过神来的时候,段景天想起了苏晚的话,先生问了一个很明显就知道答案的问题,段景天便随口答了上来。
先生给了段景天一个赞许的目光。
段景天不自觉的整堂课都跟紧了先生,先生见段景天难得的认真,便时不时的在讲课的时候看向段景天,遇到疑难的部分,还会直接看着段景天问道:“这听明白了吗?”虽然问的是大家,可是目光看的却是段景天,看起来就像是为段景天一个讲授的似的。
段景天的向学之心大受鼓舞,便一直的极其专注。
白天的课程听了下来,段景天随意翻阅了一下今日学的功课,竟然觉得今日学的功课全部都了然于胸,这是以前从来都没有过的感觉。
以前,一天的书读下来,段景天常常是一半明白,一半糊涂,总体还是云山雾罩的。
其实段景天也有着一颗向学之心,不然段景天也不会如此热衷于和王洛生和李盛往来,只不过是读书的时候段景天实在静不下心来,要不是牵挂着他的斗鸡,要么就是牵挂着他的蝈蝈,总之是总有事情让他分心。
段景天也觉得奇怪,这苏晚的法子,还真是把他分心的毛病解决了。
段景天发现,苏晚这个丫头,还真是有些非比寻常之处,自己还真是想和她好生聊聊。
当日段景天告诉李盛和王洛生自己今天有其他的事情,便没有邀请王洛生和李盛回到家中一起读书学习。
平日里,三人在一起读书学习,李盛和王洛生都很是认真,段景天和二人在一起,虽然也比自己一个人读书的时候更加认真,但是也不及王李二人。
段景天觉得自己好像开了点儿窍,想回去和苏晚聊一聊也想试一试自己一个人是否也能够好好读书。
段景天回到家中,吃苏晚做的晚饭的时候,把苏晚也叫了过来一起吃。
苏晚觉得有些不妥,段景天却说苏晚虽然是在段家做饭,但是段景天只把苏晚当做段家的雇工,从来没有把苏晚当做段家的丫头看过,所以苏晚是可以和他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的
的确,在身份上,苏晚的确不是段家的丫鬟。
苏晚也没有推辞,大大方方的坐下俩和段景天一起吃饭。
段景天是个好人,且段景天给了苏晚逃离王家的机会,所以苏晚也愿意和段景天坐下来一起吃饭,同时也给段景天一些学业上的建议,当然,这得是在段景天愿意听的情况下。
段景天把自己今日在学堂的变化告诉了苏晚,说苏晚的法子听起来孩子气并且简单,但是用起来还真的挺管用的,段景天说了先生夸赞他的话,还说不知怎么的,自己好像突然对读书来了兴趣,以前一想起读书就头疼,现在想起读书,虽然还是头疼,但是远远没有之前那样严重,且头疼当中,还夹杂这一些期待。
苏晚笑了笑,娓娓道:“其实能看的出来,你的头脑还是聪慧的,所以你读书肯定也没有问题的。”
段景天看着苏晚的笑颜,恍然发现,就在段家的这几日,苏晚变得好看了不少,前些天在王家的时候,苏晚又黑又瘦,穿的还土气,也就只有一双眸子比较灵动。
今日看来,苏晚的皮肤白了不少,脸也不似之前那样粗糙,虽然还是瘦的豆芽菜似的,但是确实是好看了。
段景天愣了一下,想起自己和苏晚聊天的目的,继续往下说道:“也就是只有你这样说,这些年读书,我功课不好,先生都骂我是榆木脑袋”
苏晚笑笑:“先生骂人的话,都是随口一骂,不是他说你是榆木脑袋你便是榆木脑袋了,相反的,你还比普通人要更聪明一些比如说你下棋就比王洛生更胜一筹,和旁的公子哥们斗蝈蝈斗鸡你也总是赢,这便说明你头脑聪明,至于你读书读不好,定然是有着别的原因。”
段景天道:“那你觉得我读不好书的原因是什么呢。”
苏晚想了想,回答道:“我想,你读书读不好的原因大概是这几个,这其一,你太贪玩儿,平日里课业如此忙,你还总是去郊游、去蹴鞠、去斗鸡斗蝈蝈,城里有了什么新鲜玩意儿新鲜事,你都要去凑热闹瞧一瞧,就比如,你知道王洛生家的饭菜好吃,你便一定要去尝一尝,你把太多时间花在了这些你认为有趣的、有意思的事情上,不仅仅是时间,你在这些事情上面花费了太多的心思,自然不能把全部的心思都用来读书。”
“这其二便是,你家的亲朋好友太多,你今日去接待这个,明日去拜访那个,这便又花去了不少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