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止第一次真切体会到他的生活只是一本书,周围的一切都围着苏沫转。
连时间都能**,他真的能对抗苏沫吗?不会在他摘下丝带的那一刻又退回去吧!
他心中产生了强烈的怀疑,闷闷的低头不语。
凌渊觉得他今日很奇怪,摸摸自家弟弟柔软的发顶,向来冷硬的声音里挤出一丝温柔:“没什么不好说的,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终于不像个人偶一样重复了,凌止叹气,决定用迂回的方式问问。
为了不被剧情判定为剧透,他仔细斟酌语言:“如果一个人太美了,只要看到他所有人都会爱上他,我不知道他平时去哪,又不希望周围的人喜欢他,那该怎么避开他?”
凌渊立马反应过来:“这就是你昨日不让我去城东的原因?她在城东?”
“对!”凌止用力点头。
“那就不避开,送她离京。”
“送他离京?”凌止念着这句话,眼睛逐渐亮了。
对啊,他脑袋糊涂了,完全可以做点手脚让苏沫出城,一纸文书下来苏沫不走也得走,起码能多争取一些时间。
至于晋容,可以等等矜厌的珍珠。
心中有了主意,他斟酌了一番道:“她叫苏沫,是城东一位半鲛人女子,很有手段,晋容楼寿都被她迷倒了,现在跟疯了似的抢苏沫抢的厉害。”
“她这人有点邪,又很贪婪,我怕她再迷惑别人。”
“放心,我会让人送她走。”即便这听起来很难以置信,凌渊却相信凌止的判断,没多问便答应下来。
见兄长这次没有重复,凌止终于放松了一些。
待会他带着蒙眼大汉行动,最好能当面揭穿,让晋容摆脱影响,回家再想办法弄到矜厌眼泪,兄长那边很快会让苏沫离京。
三个计划前后脚进行,他就不信一个都不成功。
“哦对了,我昨晚买了一只银发鲛人,养在水池里了。”
凌渊点头:“小心些,别被伤到。”
话音刚落他就反应过来,有些震惊的重复:“银发鲛人?”
“嗯,”凌止怕他不当回事,到时候不小心去后山惹到矜厌,赶紧强调:“那鲛人有点凶,你最近千万别去后山。”
凌渊满脸不赞同:“知道凶你还养。”
凌止一个劲点头:“知道了知道了,我就养几个月,弄到眼泪就不养了。”
凌渊无奈,不过凌止向来有主意,即便自己反对他肯定还会养,与其偷着养在别处,还不如养在他眼皮子底下。
下了药的鲛人也没多大攻击力了。
他还是强调好几遍:“只给你半年时间,弄不到就送走吧。”
凌止眉飞色舞的答应。
等凌渊走了,凌止心情不错的吃着黄瓜,摆弄着一条薄薄的锦带。
透着日光,暗色锦带在手中游移,与细白的指尖形成强烈对比。
这时门被敲响了,小星子进门就笑道:“晋小少爷来了!”
终于来了,凌止理了理衣袍走出屋。
一到大门口,就看到晋容一边洗手一边嘟嘟囔囔的抱怨:“来一趟也太麻烦了啊!”
凌止没理他,视线看向他身边的女性鲛人。
这鲛人暂时幻化出双腿,穿着粗布短打,耳朵覆着火红的鳞片,手长脚长一看就知道跑的很快。
见凌止出来,晋容立马不抱怨了,转而兴奋的问:“银发鲛人在哪呢?”
凌止不放心他,以防万一道:“在后山,到了那你一句话都别说。”
晋容撇嘴:“不说就不说呗,我看看什么样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