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他瞪大了眼睛。
里面似乎有轻微的哼声,很隐忍克制,时不时还有桌椅挪动的声音。
他瞬间想起各种在室内捂嘴shā • rén的场面,板吓得后退一步,赶紧让人去报官。
就在这时,门开了。
小书生看起来完好无损,只是醉到没力气,被高大的鲛人扶着走。
而鲛人面色凉薄,气质拒人于千里之外,跟刚来的时候没什么两样,身上也没什么血迹。
“老板,我们先走了。”那小书生含糊着开口。
老板顿时长长松了口气,还能说话说明挺清醒,看样子他们是真没什么事,倒是他想多了。
于是他赶紧摆手:“好嘞,二位客官慢走!”
笑眯眯的送走这两位瘟神,老板伸了个懒腰,让人进包间收拾一下。
正要转身离开,他忽然发现那位鲛人不太对劲。
耳朵为何这么红?
与此同时,凌止晃了晃沉重的脑袋,被矜厌扶着慢慢往外走。
他好像喝断片了。
凌止也是服自己了,关键时刻掉链子,不知不觉竟然喝了那么多酒。
记忆有些模糊,他隐约想起来自己因为戏曲想到了矜厌的人生,正替他难受着,就看到矜厌把他酒拿走了。
他不希望让矜厌喝酒,赶紧过去阻止他。
可后面发生什么来着?凌止拧眉,他好像醉的往旁边倒?
之后就彻底断片了,完全没有一点记忆。
凌止感受了下自己身上,也没发现哪里疼,顶多脖子肩膀有点痒,应该是矜厌及时把他接住了。
唉,幸亏有矜厌在。
他叹了口气,计划算是彻底失败了,矜厌肯定没哭,否则老板不会是那个反应。
他自己应该也没哭吧……努力忍着来着,也不知道喝醉后什么样,要是倒头睡过去就好了。
越想越愁,凌止转头看向矜厌,有点不好意思:“我喝醉后没撒酒疯吧!”
矜厌脚步微顿,也不看他,语气清清淡淡:“没有。”
“那就好,”凌止放心了。
过了一会,他忍不住摆弄外袍。
外袍看着整整齐齐的,可他总觉得哪里别扭,里面的内衫不太对劲,弄得他不舒服。
是刚才弄乱了?可这得多能折腾才能把内衫拧乱啊……凌止心中有股不好的预感,他不会真撒酒疯了吧!
抬头看了眼矜厌的表情,发现他看都不看自己,态度似乎有些冷淡。
凌止逐渐心虚,想赶紧看看怎么回事,然而现在还在大街上,只能等回去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