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不能理解、不能认同,不能什么都不做!”
“王啊!王啊!冷酷又外道的王!”
“明明看到了一切的痛苦却什么都不做!明明注视到了所有的苦难却还在微笑!”
“为什么、为什么要一直一直微笑!”
尖锐沙哑,平稳疯狂……种种嘈杂的声音汇集到一起在神殿里回荡。
“闭嘴,吵死了。”
座上的存在低声呵斥道。
七十二柱沉默了,它们睁大了眼睛,或明或暗的目光注视着座上的青年。
“盖提亚,你难道认同王吗?”魔神柱犹疑的问道。
“所以说吵死了,不认同的话就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不要像个吃不到糖果的孩子。”
“另外,巴巴托斯,”座上的兽垂下了眸子轻声说道,“认不认同对我而言有意义吗?”
连存在都被扭曲了的青年露出了一个带着微妙恶意的笑容继续说道:“你们有自己的想法吧,那就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吧。”
“那盖提亚你呢?”
“你难道要抛弃我等吗?”
“不可以!绝对不行!你是我等的首领,没有了你,我等……”
“飒飒——”
是尖锐的破风声。
不知何时出现在青年手上的锁链刺穿了魔神柱的躯体,巨大的力道将它们击飞串联起来,而座上的青年表情却依旧带着不耐。
“不要搞错了什么,我只是所罗门的魔术式,只是有意识的式而已,我为什么要因为他的行为而愤怒?”
盖提亚只是由七十二魔神的权能为蓝本,被所罗门创作出来的、有意识的术式而已。
所以这些蠢货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盖提亚、盖提亚你要去哪里?!”
座上的青年理了理自己的衣袖,站了起来,走下了白色的座,祂抬起眸子冷淡的说:“与尔等无关。”
所罗门死去了,那么‘盖提亚’的存在就没有意义了,现在祂可以去寻找自我了吧。
那久远到不知道多少个千年前的自我,祂最原本的样子。
但是不管怎么找都找不回来吧。
啊啊,祂有灵魂这个东西吗?
失去过往,不知未来的兽沉默了一秒更加坚定的离开了虚空中的神殿。
虽然连存在的目的都没有,但祂不想跟撒币留在一起,当初如果不是所罗门的命令祂早就走了。
在这里留了这么久已经是极限了,跟这群嘈杂的、连装饰都做不成的柱子待在一起简直就是精神污染,更别提听它们那些傻缺的计划了。
披着所罗门壳子的兽嫌弃麻烦从来没有打开过千里眼,浑然不知道今天的两句话给祂的未来带来了多大的麻烦。
兼职救世主的兽,或者说兼职兽的救世主就此上线了。
……
“我要成为正义的伙伴!”
夏蝉在院子内鸣叫着,旁边八岁的孩子听到兄长的这句话立刻用自己肉嘟嘟的手鼓起来掌。
“太宰为什么要鼓掌啊?”卫宫士郎睁大眸子不解的问道。
“因为兄长很棒棒啊。”孩子这么说着,圆嘟嘟的脸上带着憧憬,可眸底却是一片让人胆战心惊的淡漠。
是很棒棒啊,怜悯之兽好不容易从不知道多远的地方回到自己的身体里就听到跟自己一起被收养的兄长说要打死自己。
正义的伙伴=救世主,灾厄之兽=大坏蛋,逻辑没毛病。
他们兄弟两个一个是正义的伙伴,另一个是灾厄之兽,收养他们这两个兄弟不知道那位杀手养父还能不能更好了。
不过,这年头连灾厄之兽都那么难做了吗?惹不起惹不起,还好他现在下线了,不然想找回自我可能更难吧,人类的想法真是难以理解啊。
果然迦尔纳说得对,想要找回自己就得从同类身上找。
从今天开始他就要努力的成为正义的伙伴了!
“嘿嘿,太宰加把劲的话也可以啊。”
“真的吗?”
#那正义的伙伴,你能先教下我,我该怎么表演我打我自己啊#
精分?或者机体重塑?
卫宫士郎完全不知道距离自己三步之遥的弟弟到底产生了什么危险的想法,反而还一派天真的肯定了自己的话语。
“太宰的话一定可以的!”
“那我该怎么做呢?”
“这个、这个……”红色头发的孩子捏着衣角绞尽脑汁的想了想,却想不到任何成为正义伙伴的办法。
但俗话说得好,艺术源于生活。
这不,卫宫士郎结合了一下自己最近看得卧底片得到了一个答案——
“我们要卧底到黑帮里帮助军警扫除黑暗!”
“不可以直接杀了吗?为什么要卧底,感觉好麻烦啊。”某种意义上相当纯白的兽不理解的问道。
“不可以!正义的伙伴不能随便shā • ré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