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不知道为什么奥尔加玛丽的表情欣慰又慈祥,但这并不影响他的发挥。
魔力收敛起来的太宰治看上去到像是一个精致可爱的孩子,完全看不出几分钟之前把一个黑泥神父引/诱到自/杀的模样。
“这是什么?”
奥尔加玛丽看着言峰绮礼胸口中涌动的东西情不自禁的跳到了太宰治的口袋里。
就算没有接触到她也能感知到上面围绕着的恶意,为什么会有这种性质的魔力啊!
暗色的血迹彻底被渲染成了黑色,许是感觉到了什么东西,围绕着恶意的黑泥状魔力团蠕动了起来。
“此世之恶。”
太宰治鼓起脸颊,这种东西一但数量大了,会将整个地区摧毁掉,不过还好言峰绮礼身上的此世之恶数量比较少,就算留存到现世也只能造成一些微弱的影响。
但太宰治并不打算让这个东西溜走,他向前走了一步,脚踩住阴影里溢出的东西,用力碾了碾,就像碾死一只蟑螂一样。
末了还满脸厌恶:“噫,真恶心。”
一脚将此世之恶碾碎的太宰治看了一眼自己的鞋底,满脑子都是让天之锁回来载着他回去换鞋,连吉尔伽美什都不想继续捶了。
“先等等,等恩奇都回来再离开,”奥尔加玛丽安慰道,“事情都做到这一步了,总不能在最后关头放弃吧,吉尔伽美什这种等级的从者说不定有什么方法获取魔力。”
“……这个倒是,”太宰治撇了撇嘴,“那个家伙有乌鲁克的大杯,就算没有御主也可以供魔。”
奥尔加玛丽疑惑道:“你怎么知道的?”
发现自己说错话了的太宰治无辜的眨了眨眼,飞快的转移话题:“说起来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言峰绮礼会执着于父亲,他当初过来收养我们也是因为父亲的缘故吧。”
“应该是这个原因才会来,毕竟教廷的人跟魔术界关系其实不怎么好。但我觉得言峰绮礼与其说是个神父,不如说他像某些魔术师,那群魔术师的本质扭曲,言峰绮礼就是这样的人。”
太宰治听后开始认真分析:“我也这么想,他当初为了追(问)切嗣,都跑过来不择手段的想要杀死母亲,我觉得言峰绮礼非常喜欢切嗣。”
“啊,这,”奥尔加玛丽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颤颤巍巍的说道,“很有可能。”
“是吧是吧,爱而不得就在圣杯战争的最后怒而**,但最后被父亲反杀了,好不容易复活了还在惦记着父亲和我们这群养子亲女。”
太宰治绷着小脸,小大人似的叹了口气:“这就是传说中的爱而不得,愤而**吧。”
“既然你无论如何都不肯爱我,那就杀掉你,让你一直保持着谁都不爱的状态,某种意义上而言你就是爱着我的。”
如果不是没有手,奥尔加玛丽都要捂脸了:“这句话是谁教你的啊!”
“没有谁教我,是后宫宠妃重生里写的。”
“……我觉得需要跟你姐姐好好商量一下**的事情了。”
太宰治高呼反驳:“噫,不要啊,我为了大家都在外面称呼切嗣为父亲了,牺牲这么大你们居然要**,太残忍了!”
“他本来就是你养父,称呼为父亲很正常吧。”
太宰治反驳:“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怎么能一样,我这不都是为了保护住切嗣的节操吗?你看言峰绮礼那么执着于切嗣,如果不是我的一席话,他肯定要收养我们几个,然后搞霸道总裁的娇妻小替身。”
奥尔加玛丽觉得自己都要凝固了:“**,回去就立刻**!”
“不要!为什么言峰绮礼的爱而不得要我付账啊,我又没问什么问题!你们人类的思维为什么这么跳跃!”
太宰治说到最后还委屈上了:“说到底我不能理解你们人类的情绪,为什么要禁止我了解?”
“因为你看错了东西。”
孩子不服气问道:“那你懂?”
“当然,做人我可是有经验的。”奥尔加玛丽说到最后还骄傲了起来。
太宰治看着奥尔加玛丽自信满满的模样犹豫片刻问道:“那你说看到一个人生气却又不想杀死对方是为什么?”
“就这些情绪?”
“不,不止,”天之锁看到吉尔伽美什跟对方聊完天后的情绪可不止这些,“啼笑皆非、愤怒、气恼、激动、思念、喜悦,明明很生气很生气,前所未有的生气——”
气得机体都快忍不住自动出手了。
“——但却不想杀死对方,甚至连伤害的念头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