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长扶望着他,突然有一种感觉,有一件她不在意的宝贝,被她随手搁在一边,许多年没有再瞅过一眼。
有一天这个宝贝被别人瞧见,那个人很惊艳,又被一个人瞧见,那个人也很吃惊,两个人都在感叹,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漂亮这么完美的宝贝。
后来这个宝贝被越来越多的人看上,都想争抢它,占有它,拥有它。
褚长扶回头去翻,才惊讶的发现,原来它真的很漂亮,独一无二,空前绝后。
那些人眼光都没问题,甚至可以说就该如此,不是她们飞蛾扑火,是那件宝贝太美了,叫人忍不住沉沦。
以前是她自己眼瞎,没有注意,又或者说,其实它从前没这么出彩,所有蜕变和肮脏的过去她都瞧见过,所以没什么想法。
任谁见了一个因为受伤,哼哼唧唧倒在稻草堆里起不来,不能去上茅房,又矫情的不愿意别人来,别别扭扭半天,最终还是妥协用尿壶,结果尿不出来需要人引导的小屁孩都不可能有心思吧。
就算他再出彩,也忘不了那些过去。
说句不中听的话,俩人有把尿的交情。
其实直到现在褚长扶还是不敢相信,当初那个不爱喝药,嫌苦,拧巴撒娇的人会长成这副模样。
像最耀眼的阳光,最璀璨的宝石,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神往他身上瞟,狐狸精都不如他魅惑。
那副处在少年阶段的身子青涩又生酸,可就是吸引人。
她终于有点明白自从揽月说过之后,她不停的注意些有的没的是因为什么了,揽月先一步发现了快乐,然后传递给她。
叫她也知道了。
或者说,所有人都知道了这个快乐,只有她比较迟钝,后知后觉最后一个晓得,但好像第一个享受快乐的人是她。
虽迟到多年,但没有错过。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褚长扶长剑微微向上,将那白净的下巴完全挑起,观着他线条优美的下颌和脖颈,嘴上不忘问:“这样过分吗?”
???
赢玉疑惑的看着她。
那眼神仿佛还云里雾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没有意识到自己现在被人压在柱子上,强迫仰着脑袋的姿势有多过度。
开元大陆第一天才,体、道双.修,道法修行在元婴期,体修境界在化神期,还是个脾气不好的战斗狂魔,这样的人,被一个比他修为低的人这么挑衅,他都没有感觉。
丝毫没有意识到哪里不对劲。
褚长扶长剑往里抵了一点,卡着他的下颌,叫他一点都动弹不得,“这样呢。”
还是没什么反应,面上很平静,没有恼也没有生气,咯吱咯吱嚼着冰糖葫芦,下咽时喉结微微滚动。
“这是在干嘛?”
感觉已经不像调戏了。
他果然没有意识到这是在调戏他的同时,试探他的底线。
这样随意的态度,让她有一种还没到那条线的感觉,而且是远远不到,仿佛离线还差不少距离,可以做更多夸张的事。
褚长扶认真想了想,既然都到这一步了,不如把那条线摸清楚,免得以后触碰上,叫他发火,给他留下什么阴影也不太好。
“你哪地方最敏感?”
???
赢玉愣了一下,眼睛朝上看去,落在漫无目的的地方,似乎真的在思考自己哪地方敏感一样,她更怀疑根本没听懂,于是加了一句,“碰一下就有反应的地方。”
赢玉了然,咬住冰糖葫芦的签子,空出两只手,一只去扯自己的衣襟,用的力气很大,拉出一个过大的口子,另一只手挪到下方,攥住里头小衣裳的衣角,要掀开给她看。
叫她制止了,倒也不必非要看,只是想知道他能被轻薄到什么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