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了不要管我不要管我,做你想做的就好,你还顾虑这顾虑那,真烦……嘶!”
他倒抽了一口凉气,身子也本能地往后缩了缩。
这次褚长扶真没管他,叫人说了两次‘烦’,她也不是泥捏的,一点脾气都没有。
褚长扶使了些气力,开始对着那修长雪白的颈部进行惨不忍睹的摧残了。
赢玉一直忍受着,没有叫停,像是在鼓气似的,她不主动停下,他绝对不先喊,褚长扶也较着劲。
既然你都说了,叫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那我还客气什么?再推辞反而显得我小气。
她心中也是有气&#..340;。
为你着想怕你受不了,每次提前预警一下,叫你有个心理准备,好心当驴肝肺还嫌我烦,嫌我絮叨。
那就依着你呗。
少年才十六出头,平时忙于修炼几乎没注意过旁的,在男女方面一窍不通,叫他去学,他也只是敷衍似的上青楼看了两眼便厌恶的跑出来。
其实什么都没瞧见。
所以至今不知道具体的,大概是被她带歪,一直以为这事就该女子主动,从始至终处在被动的位子,回回都是她占少年便宜,赢玉连她的手都没主动拉过。
今儿就让他知道知道世间险恶,‘任何事’不是随随便便就能保证的。
褚长扶指头下移,拉开他的衣襟,看他裹在黑色中衣下的身子。
少年桀骜不驯,修炼的又是至刚至阳的功法,嫌热里头没穿亵衣,这次连肚兜都没有,里面干干净净,一眼就能瞧见白皙的肤色。
少年人瘫着,不知是放弃挣扎,还是如何,一动不动软软陷进厚厚的积雪内。
像只陀螺,抽他一下动一下,不抽不动,也不折腾,任她为所欲为。
是知道反抗没用,还是为了证明自己很能?
褚长扶犹豫片刻,给他衣襟拉好,决定不折磨他了。
才十几岁的小屁孩,不能太为难他。
少年亦没强求,还仰着上面都是青青紫紫的脖颈,好像做了什么了不起的事一样,嚣张道:“这次我坚持的比较久吧?”
果然是在暗搓搓纠结这个所以才没挣扎的吗?
时间长显得他很厉害?
虽然这只是前菜,在真正的男女之事上显得很是微不足道,不过褚长扶还是捧场的点了点头。
“嗯。”她夸赞少年,“棒棒的。”
少年很开心,一双手张开,画着大饼。
“我下次更久。”
褚长扶听着他吹牛,一边伸出手,将少年从巨石上拉起来。
赢玉借着她的力道,蓦地至雪中脱身,宽大艳丽的衣摆摇曳着,带起一片片零碎的雪花,夹杂着少年本身的朝气蓬勃,迎面而来,砰的一声一道撞进她怀里。
褚长扶闻到了少年身上淡淡地偏干燥和炙.热的气息。
很好闻,她莫名的喜欢,且越来越爱了。
不知道为什么,和少年待的时间越久,越看他顺眼,哪哪都很满她的意。
所以以前果然是眼瞎吗?竟然完全没有注意到他。
褚长扶歪头望向一旁已经稳住身形,和她十指相扣的赢玉。
少年貌似心情很好,脚步都轻快许多。
俩人现下位处在极北之地,正午大白天,有云挡着,天上又刚经历过一场雷劫,太阳不太强烈,那么些微弱的光都选择聚在少年身上。
少年偏头看了一眼,当即露出颈上的牙印和红痕,他嫌太阳刺眼,抬手挡了一下,长长袖摆滑落,手腕上的痕迹也藏不住,肆意坦着。
褚长扶喜欢他那处线条,所以没有放过。
其实衣裳下,肩颈和锁骨位子上亦有不少印记,隐了起来而已。
被骂了...两次,这次是真的没有顾虑地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赢玉身上很惨。
少年却像没什么感觉似的,照例和她亲近,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隐约感觉赢玉将那一身的痕迹当成了耀眼的盔甲一样,恨不得拿出来展示,叫所有人瞧见。
俩人从雪地里回来,走在赢家坊市的大街上时,有人看,赢玉不仅不扭捏,还大大方方漏出来,甚至好几次不经意撩发,将耳朵和耳垂上的咬痕也坦出。
偶尔会低头,后颈处的亦掩不住。
是因为以前的合约,想让旁人知道俩人有多恩爱吗?
他倒是难得细心,还记得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