拘监所讯问室由厚实的双层防弹玻璃隔开。
离地大约一米左右的高度,玻璃被钻出蜂巢模样的孔洞,指头无法穿过,仅做传音使用。
“1104监室,何德!今天我们找了新的神算...呃,心理医师给你开导,要配合,知道吗?!”
“嗯…”
有气无力的声音传来,玻璃对面的一扇铁门有两名拘监所工作人员押着犯人坐上特制的椅子,双手放置于桌面,由手铐锁死。
“钱特警,这位是犯人,何德。”
“嗯,辛苦你们提人了。”
经办何德盗窃案的警备员绕回温久所在房间,共同隔着钢化玻璃和犯人对视。
“何德,我们问你,你从枫叶出版社盗走林社长的小型保险箱,到底藏哪儿了?!”
这个问题反反复复出现过无数次,何德保持沉默。
温久暗暗诧异,保险箱再小也是死沉死沉,对面留着邋遢长发、,满脸胡茬的瘦弱男子居然能带走。
当然,现在不是分析作案手法的时候,枫叶出版社监控探头直接拍到何德偷东西的画面,没啥好猜疑的。
“温先生。”警备员又气又无奈,“麻烦你给分析一下。”
“好,我试试看。”
警备员前期简短的提问没收获到多少营养,却也让温久对何德的态度有个大致认知。
“何先生,我不问关于案件的事情,是来帮你完成心愿的。”
话语一出,除了知情的钱阿熊,其余警备员、拘监所工作人员皆是诧异。
何德抬起头,干燥起皮的嘴唇蠕动,“什么意思?”
“你有心愿未了,所以固执己见,对吧?”
语言风格偏高端,其实温久讲得都是废话,没有换谁都看得出来何德心中有某种牢不可破的隐情。
“是又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