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都说我是生化人了吗？力气大一点儿有什么奇怪的？”
虞潇潇像是敷衍般回应她，黎元初已经搞不清楚她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
生化人这个借口也太好用了，什么都可以归结于它。像是突然性情大变，像是突然说不爱她，像是突然力气变得很大——她还记得潇潇以前有多柔弱……至少看上去很柔弱。
想到这一层，黎元初更觉伤心。
“好了，把车门打开。”
虞潇潇总算是把黎元初放了下来，黎元初晕头转向间发现两人已经站到车旁。虞潇潇的动作看着粗鲁，其实都有照顾到黎元初，在她落地时稳稳地扶住了她的腰。
“我、我估计开不了车了……”
黎元初发丝凌乱，衣衫不整，眼泪倒是干了，没怎么好意思看虞潇潇。
明明是她说要送潇潇回家的，现在这样算是个什么事呢？
虞潇潇仗着有高跟鞋，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我来开。”
“你会开车？你、你有没有驾照啊？”
“钥匙给我。”
虞潇潇懒得回答黎元初——她一成年就去考了驾照，就在结婚前一个月拿到的，黎元初只要稍微留点心就该记得这件事。
黎元初看她脸色就知道自己又问错了，只得从皮包里摸出车钥匙开了门。
“那、那就算你有驾照也肯定很多年没开过了，你可以吗？”
“你话真多。”虞潇潇把黎元初塞进副驾驶，自己坐上了驾驶位，“坐稳了，系好安全带。”
黎元初虽然不知道虞潇潇的具体驾驶水平，但听她语气不敢怠慢，连忙拉紧了安全带。
“你、你待会儿开慢——”
她话没说完，虞潇潇已经一脚油门踩出去了。
与她吓人的语气不同，虞潇潇的车开得很稳，一副老司机的样子，完全不像是多年没开过车。
黎元初从忐忑到安心，整个人慢慢放松下来。
“原来你真的会开车。”她再一次意识到自己不够了解妻子，谨慎小心地偷望虞潇潇的侧脸，“潇潇，谢谢你。”
虞潇潇直视着正前方，侧脸的线条流畅清晰，看着清瘦而孤冷。
“黎元初，你又何必做这些呢。”她薄唇微张，语气冷淡地道，“你这人明明最怕麻烦，有必要为了争口气费那么大的精力吗？”
黎元初梗了下，半晌才轻声道：“我不是为了争口气……”
“那就是为了面子。”
黎元初咬住唇瓣，看起来倔强又有丝受伤：“你是我太太，这不是面子的问题。”
“你和虞潇潇的婚姻是虞潇潇的父母和你妈定的，你并不喜欢虞潇潇，不是吗？我甚至都不是虞潇潇……”虞潇潇嘲讽地笑了一声，“放过彼此不好吗？”
黎元初觉得脚上的崴伤越来越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