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什么好开心的?”老仆瞪眼。
“不知道啊。”谢燕芳说,支颐看着棋盘,“所以好奇。”
蔡伯哼声,捻起棋子落在一处:“公子你输了。”
谢燕芳坐直身子,哎呀一声:“怎么这个疏漏被你发现了。”
蔡伯一笑:“公子被他人喜怒所困,现在开心了吗?”
谢燕芳哈哈大笑,又莞尔抿嘴,慢慢点头:“还真是,有点开心。”
真的假的啊,蔡伯皱眉:“公子你胡思乱想什么呢,这些日子看热闹看太多无聊了吗?”
谢燕芳笑道:“热闹怎么算多?不多不多。”说着重新摆棋盘。
蔡伯也开始说正事。
“昨晚谢燕来没来回,去军中跟人喝酒去了,坐东的是林昆,兵马司林封的幼子。”
谢燕芳嗯了声,落子,不在意。
“昨晚太傅府也举办了宴席,咱们那位新晋游记将军梁蔷也赴宴了。”
谢燕芳笑了,再落子:“应该的,这以后就是太傅的门下弟子了。”
蔡伯又道:“昨日宴席一如先前,布置了眼线里外盯着,从来赴宴的宾客,到宴席上吃了什么都清楚。”
谢燕芳嗯了声。
“除了我们外,有另外一路人马也盯着。”蔡伯说,“这些人虽然行迹掩藏,但身份不掩藏,老奴亲眼看到他们的腰牌,龙威军。”
谢燕芳捏着棋子一顿,看向蔡伯。
蔡伯看着谢燕芳,微微一笑,道:“还有,今天早朝的时候,皇后依旧不垂帘。”
谢燕芳将棋子一抛,如池水淡然的眉眼一瞬间荡漾,他哈哈大笑。
阿昭小姐有胆有识,有兵有权,怎能乖乖坐在垂帘后?怎能跟人你好我好大家好?
那样的话,就算是皇后,与碌碌无为凡尘俗子又有何区别?
阿昭小姐做皇后,就应当众生之上,应该无心无情无顾忌。
这样的阿昭小姐——
谢燕芳看着眼前的棋盘,眉眼灿烂:“才是我要的皇后。”
也才更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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