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官牒腰牌?许丞小眼顿时犀利,胖乎乎的身子也绷紧了,现在兵马调动可都是在抓奸细——且不管是奸细还是其他人。
官兵不会无缘无故调动。
也不会无缘无故冒出没有官牒腰牌的兵卫。
他许丞做了三十多年的驿丞,这身肉不是白长的——
“他们给了这个。”驿卒接着说,拿出一个印章,“说是奉密旨。”
许丞低头一看,视线一凝滞,这是一块刻着凤字的印鉴,更该死的是他见过这个信物,大概两年前,上头送下来新的驿令模板,除了各种口令字令,还有一个密令。
“这个凤印图桉。”上头来传递消息的兵卫沉声说,指着图桉让他记住,“是皇后密旨,会有专人使用。”
不过一直没见过。
没想到此时此刻见到了。
“许丞,这个是真的吗?”驿卒的声音在耳边问,“是什么密旨?”
许丞身子绷得更紧。
官兵不会无缘无故调动。
也不会无缘无故冒出没有官牒腰牌的兵卫。
他许丞做了三十多年的驿丞,这身肉不是白长的——
上头神仙打架,他不能多管闲事,尤其是涉及那个女孩儿。
许丞深吸一口气,道:“旨能是什么!当然是圣旨!”又瞪了驿卒一眼,将印章塞给他,“密就是不可问,不可说!去按照规矩招待就行!”
驿卒被喷了一脸茶水,忙应声是,颠颠回去了。
许丞依旧不近前,他作为驿丞,原本就不负责招待,此时此刻更不会靠近了,只一边喝茶水,眼角的余光看着这一行人。
那些人跟驿卒在说什么。
许丞不在跟前也能猜出来,要马要粮,不停留立刻就走,这也是驿兵正常的习惯,驿卒也习惯了,喊其他杂役来准备他们要的东西。
正说着话,又一队人马过来,这次不是兵卫,是当地的官员差役呼啦啦一群。
“许令——”为首的官员没进门就喊。
许丞忙放下茶壶迎过去:“齐督邮你怎么亲自来了?”
齐督邮穿着官袍骑马,要注意仪态不能撑伞不能裹着头脸,晒的通红,汗流浃背,又被荡上一层尘土,狼狈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