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祜看了墨年年好几秒，神色莫名，“年年不想？”
“想你个头想，把衣服穿好，好好站着。”
姜祜低头，骨节分明的手慢条斯理的扣着扣子，一下接一下，带着奇异的韵律。
“年年……真的不想？”姜祜又问了一遍，眸子微深，深处藏着丝丝缕缕的紧张。
“当然不想了！你这不是废话嘛？”墨年年翻了个白眼。
姜祜沉默了许久，露出讥讽的笑，“原来我连这点作用都没了。”
“抱歉，打扰了，这段时间麻烦了。”姜祜微微弯腰，往门口走去。
他这语气怎么听怎么不对劲，墨年年连忙叫住姜祜，“等等！姜祜你想清楚了，你还要解约？”
姜祜垂眸，“无功不受禄，这段时候承蒙照顾。”
“你就这么走了？你的债怎么还？”
姜祜眼底的神色越发冰冷，“墨小姐看不上这身皮囊，总会有人看上的。”
墨年年眼睛都瞪大了，“姜祜你认真的？”
“欠的债总归是要还的。”姜祜神色越发冰冷，眼底没有一点温度。
墨年年头疼的不得了，“我不是说了，我先帮你还了，之后你有钱了再还我。”
“不用麻烦墨小姐，我会解决。”
姜祜垂了垂眸子，呼吸略显急促，他再赌，赌这一次到底能不能成功。
“你的办法就是去找别人，出卖自己的身体？”墨年年惊呆了，姜祜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
可看姜祜这幅样子，墨年年又觉得他做出这样的事好像也不是很奇怪。
这个世界的姜祜从一开始就有些厌世，他游离于世界之外，冷眼旁观着一切。
偏偏他戴上温和的面具，骗过了无数人。
墨年年越想越觉得，姜祜还真有可能做出这种事。
“……那就当我送你的，我钱多没地扔。”
姜祜眉眼更冷了，“墨小姐不必如此，钱的事我会想办法。”
姜祜从怀里掏出事先写好的解约协议，“你看看，还有没有什么需要补充的，违约金我会尽快还上。”
墨年年气得头大，这狗男主又没办法沟通了，她一脸无奈，“你到底想做什么？”
姜祜沉思片刻，“墨小姐真的想帮我？”
墨年年，“废话，要不然我和你说这些做什么？”
姜祜从怀里拿出另一份协议，“这是我能付出的条件。”
偌大的几个包养协议映入墨年年眼帘，墨年年瞪大了眼。
她一目十行，快速读了下去。
“姜祜你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