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何夏叫了一声。
陆奶奶应了一声:“还早咧,怎么不再睡一会儿?”
何夏看了看天上快挂到正中央的太阳,笑了笑:“不睡了,奶奶,你吃早饭没?”
陆奶奶笑着摇头:“还没有呢,征儿在做呢。”
“那我去看看他。”何夏去厨房,陆征能正在往碗里捞面条。
“怎么煮面条了?不是还有很多剩菜剩饭吗?热热吃不就好了?”何夏道。
陆征能转头看何夏,脸上的笑容怎么也掩饰不住:“这是你嫁过来的第一顿饭,不能吃剩菜。”
何夏一怔,而后也笑了:“就你这嘴啊,可真贫。说吧,是不是说这些话哄过很多小姑娘了?”
陆征能一愣:“你这说的都是什么傻话,我这辈子可就只哄过你这么一个女人。”
何夏心里甜滋滋的,她端起一碗盛好的面条:“我才不信你呢。”
陆征能端着两碗在后面跟着:“我说的都是实话,你看你又不相信。”
两人逗着嘴去了堂屋,陆奶奶已经在桌子边上等着了。
她眼睛瞎了,但耳朵却意外的好使,听着有别于以往的热闹,陆奶奶心里高兴又激动。
何夏将面条端到桌子上坐下,又出去外面刷牙洗脸,回来陆征能他们已经在吃了。
何夏坐在凳子上时还感觉到一阵轻微的不舒服,她端着饭碗瞪了一眼陆征能。
个禽兽,也不知道轻一点,都破皮了。
陆征能被何夏瞪得莫名其妙,他朝何夏笑了一下,何夏又瞪了他一眼。
陆征能的手艺不算好,一碗面条给他煮的除了盐的味道外就没有别的滋味儿了。但何夏辛苦了一夜,这会儿也是真的饿了,一大碗面条她全都吃完了,汤也喝了。
吃了饭,陆征能跟着何夏将她的嫁妆收拾好。村里他们是不住的,这些家具都是新的,放在家里没准就要遭贼。小两口早就想好了要将这些东西带到镇上。
当初租房子的时候何夏便跟王海芳说了要拉一些家具来,屋子里原本的那些家具何夏是要扔的。
王海芳没有陪嫁,那些家具都有十几年的历史了,确实也旧了,何夏要扔王海芳也没有什么舍不得的。
陆征能将家里的行李打包,陆奶奶也知道要去镇上住了,便也在房间里摸索着弄。
一转眼就到了三天回门的日子,要回去的那天何夏起得很早。陆奶奶的牙口不太好,何夏便给她做了一碗疙瘩汤。
面放一点点水扒拉成小团团,锅里烧开水放点油,放点秋天收来晒干的西红树,将扒拉好的面疙瘩倒进去煮,放一把小青菜,出国前再打一个鸡蛋进去搅拌开,面疙瘩便做成了。
因为放了西红柿,汤底有些微微发红,鸡蛋黄与鸡蛋白一丝丝地散落在汤中,青菜嫩绿,面疙瘩洁白,光看着就很有食欲。
陆奶奶吃了很多年自家孙子做饭的手艺了,都吃腻了,何夏嫁过来这两天饭菜都是何夏做的,陆奶奶吃着新奇,胃口也好了很多。
老人能吃是福,见她吃得多,陆征能也高兴得很。
给陆奶奶煮好疙瘩汤,陆征能将何夏提回家的行李挂在车上,何夏也坐上了后座。
出了村,何夏便搂上了陆征能的腰,陆征能也不故意往大坑里骑了。
小两口说着话就到了家,何弘超早早的就在院子门外等着了,看见自家姐夫的自行车他便朝着屋子里大喊,彭文慧正在厨房里做饭,听见何弘超的话便跑了出来。
何树国跟何爷爷便矜持了很多,在堂屋坐得好好的呢。
何夏远远的就见到了彭文慧,高兴极了,陆征能的车还没挺稳呢她就从车子上跳下来了。
彭文慧看得一阵心惊胆战的,她瞪了何夏一眼,没搭理她,反倒是和陆征能说起了话。陆征能对彭文慧一如既往的尊敬。
进了屋子,彭文慧拉着何夏去房间说话,陆征能跟着何爷爷等人坐在堂屋里聊天。
“夏夏,征儿对你好不好,他奶奶好不好相处?”彭文慧知道陆征能对何夏肯定不能差到哪里去,但她对陆征能她奶奶却是一点底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