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了,就刚刚来买东西的那个男同志买的,我都提醒他要不要换个颜色了,他说那个粉粉嫩嫩的颜色就非常好看。”
两人对视一眼,纷纷打了个冷战,粉粉嫩嫩带荧光的口红,真的不是谁都能驾驭得住的啊。
陆征能美滋滋地提着东西上车,何小姑父刚刚抓紧时间睡了一觉,这会儿正起来窝在后座上喝水,见陆征能提了东西从百货大楼出来,问道:“你去买什么了?”
“给夏夏买了点抹脸的东西。”陆征能随口说道。
何小姑父也是个爱美的女人,何小姑父听说是抹在脸上的东西便来了兴趣:“给我看看你买的东西。”
陆征能侧过身,将东西递给何小姑父,何小姑父把袋子里的东西一样一样的拿来看了,再问了一下陆征能这些东西的具体用法,再想想自己已经好几年没给妻子从外面买过东西了,何小姑父便有些心动。
问了价格,再算算自己这回带出来的钱,何小姑父也下车去给何小姑买了一套,连口红也买的跟陆征能一样的色号。
一天之内卖出两支死亡芭比粉,日化柜台的销售人员高兴之余也有点心疼陆征能他们的妻子。这得多大的勇气才敢将这死亡芭比粉涂出去啊?
陆征能开车回到县里时是半夜,睡了一觉,第二天早晨将魏建的东西送去他的工厂后便回了家。何小姑父跟他一块儿,但两人却并没有在一个地方下车。
陆征能扛着从东省买回来的东西到何夏的小店门口,何夏猛地见到他开心极了。连忙将他拉回店铺,给他拿了包子不说还给他倒了一杯水。
吃了一个包子缓解了饥饿,陆征能拿出了给何夏买的护肤品。
陆征能能记得她随口说过的一个东西,会出差时特地给她买,何夏的心中是又开心又甜蜜,然而这一切都在看在那支口红时有一丝丝的凝固,偏偏陆征能对那支口红就很满意:“这支口红可真好看,当时那个销售员拿了好几支口红出来,我一眼就看重了这个,你去试试好不好看。”
何夏迷惑地看了陆征能一眼,那口红在自己的嘴唇上涂了涂,又抿了抿,接着转头看向陆征能,皮笑肉不笑地看着陆征能:“好看吗?”
陆征能脸上的笑容凝固了。他十分困惑,明明看着那么好看的口红,为啥在上嘴之后就那么丑了?
何夏擦了嘴唇,对陆征能呵呵两声。
陆征能离家许久,这才刚刚回来,何夏也不是真的生气,将口红拧回去放好后何夏便问起陆征能在路上时的事情。
陆征能以前也跟何小姑父出过一次车,但他们那次去的是北方,这一次往东省去,陆征能也算开了眼界,他滔滔不绝地跟何夏说起了外边的事情,何夏认真地听着。
她上辈子其实也没怎么出过远门,去东省的时候还是她五十岁时外孙女带她过去旅游的时候,再然后便是重生后跟何弘义去的那次了。
等陆征能说完,何夏便问起了杨代双的事儿。”
陆征能道:“今天早上我们把东西送到魏建的工厂,杨代双在里面上班呢,她现在是做最后组装跟打包的工作,正好魏建他们还没人做饭,她又兼职做起了饭,魏建给她二十五块钱一个月的工资,包吃包住。今天我也见着她了,她精神面貌都还可以,她还跟我说了,等她发了工资就把药费还给你。”
魏建的工厂里都是大老爷们儿,干别的啥都行,就是这饭做得不好,杨代双没去之前魏建他们都是轮流做饭的,一个做得比一个难吃,杨代双去了,大家总是松了一口气了。
魏建跟陆征能说起这事儿时,陆征能心有戚戚然,毕竟他们运输队食堂的饭菜也不好吃呢。
何夏听了这话,也就放心了,接着便将张天平被抓的事儿跟陆征能说了。何夏一点儿也没有隐瞒陆征能的意思,连张天平盯上了她的事情也跟陆征能讲了。
陆征能黑着脸,觉得自己没用得很:“夏夏,要不然你还是住到县城去吧,县城租一间房子其实也不贵。”
“净说这些瞎话。你说咱们镇上有张天平,但你怎么就肯定县城里没有第二个他?再说张天平都被抓了,现在咱们派出所的同志们每天都在镇上巡逻,现在咱们镇上的安全可比以前好了不止一点。”张天平这事儿可算是给派出所敲响了警钟,他们现在将所里的警察同志们分成好几拨每天巡逻不说,还找来了各个村里的民兵队长,组织村里的青壮年们每天巡逻村子周边。
彭文慧前天来镇上看她时还跟她感叹了这件事情。有了民兵队的巡逻,村里可是比以前要安全多了,以往村子里那些不务正业东偷西摸的小年轻们都老实了。
陆征能一想也是,他心中那股愤怒怎么也平静不下来,陆征能寻摸着一会儿到派出所走一趟,找个关系进牢里把张天平那孙子揍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