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黑衣人去取了一盆凉水,兜头泼了下去,虞问书一个激灵,徐徐睁开了眼睛。
我是谁?
我在哪里?
我不是在云山狩猎么?
哦……我是虞朝四皇子虞问书,我在云山被人给绑架了!
那现在在哪里?
他的眼睛睁开来,心里很是惶恐,然后……
他“腾!”的一下从棺材里蹦了出来,却因为内功被废,没有蹦跶多高,可脸上的惊惧却表露无遗——
“你、你……是你!”
傅小官咧嘴一笑,“是我,殿下,咱们又见面了!”
……
……
红袖招的三楼。
一张桌子三个菜一壶酒。
傅小官和四皇子相对而坐,徐新颜带着面巾守在门口。
“殿下,犹记得是宣历九年二月初四……”傅小官回忆了一下,给虞问书倒了一杯酒,“二月初四,殿下来了我那府上。”
“我当时对殿下说,我这个人没有什么大志向,我就想舒舒服服的当一辈子小地主……殿下,先喝一杯,西山天醇,简单了一点,算是为你接风洗尘……”
虞问书端起酒杯一口饮尽,自个拿起酒瓶来又倒了一杯,“本宫……我也记得,我还记得你说见面恐怕是两种情况,一种是花前月下,一种是凄风冷雨。”
他自嘲一笑,又喝了一杯,独自斟酒,“我特么的当初是真的很想和你花前月下的!难不成那时候你就知道我会有今天?”
傅小官笑了起来,“那时候我就求个生存,像殿下这样太高的人,说句心里话,我是不敢高攀,也不愿去高攀的。”
虞问书冷冷一笑,“你这生存求得可以,砍了薛定山的人头,陛下又赏了你一个什么官儿?”
“也没什么赏赐,三等伯爵,定安伯……定、安,这极有深意,就像殿下那谨亲王一样。不过我俩的区别就是我明白定安这个意思,而殿下却忘记了那个谨字,不然何至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