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颂也不说话,就这么顶着一张白白的面膜和他对视,两个人就像是在拔河似的,都在等着对方先开口说点儿什么。/p
十秒钟过去之后,沈渡终于先绷不住了。/p
“你是不是不想去参加?”/p
他的语气比起刚才低沉了几分,其中还透着一丝淡淡的凉意。/p
但南颂现在没心思去研究什么凉意暖意的,注意力全在他那句话本身。/p
她嘴唇一动正要说“我没有不想参加啊”,结果刚说了个“我”字就被沈渡硬生生给打断了——/p
“好,我知道了,你不用解释了。”/p
撂下这句,沈渡转身就进了卧室。/p
站在原地的南颂一脸懵逼:???/p
他知道了?他怎么就知道了?他知道什么了?/p
他知道个屁!她都不知道。/p
而且她实在是有些没搞懂,这人好端端的为什么要生气?她也没惹他啊。/p
南颂抬手,一边用无名指整理着嘴角的面膜布一边走到卧室门口,探出一个小脑袋往里偷看。/p
卧室的落地窗那一侧通着一个弧形大阳台,那里放了一张圆形凉桌和两把椅子。/p
此刻,沈渡正坐在那里,她只能看到他的背影和后脑勺。/p
南颂也不知道是狗男人身上真有那股气质,还是因为自己脑补能力过于强大。/p
这画面怎么看怎么有一种萧瑟可怜又惆怅的既视感。/p
沈渡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就差没把“思考人生”四个字贴在后背上了。/p
南颂优哉游哉地倚在门边看了一会儿,回味了一下刚才的对话,反应过来了什么。/p
她转身走进浴室,十分钟过去之后用水把脸上残留的面膜精华液清洗干净了,然后又涂了一点护手霜,是铃兰甘草香味的。/p
不远处江面的汽笛时不时传来一声悠远长鸣,沈渡看着脚下的城市夜景,神情淡淡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p
空气中传来一丝似有若无的铃兰香味,下一秒,一具柔软妖娆的身体贴了上来。/p
穿着白色衬衫的南颂跨坐在沈渡腿上,她的微卷长发披散着,发梢直到腰际,眼神勾人,吐气如兰。/p
/p戏精夫妇今天离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