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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
季余眠依旧跟个没事人—样,呆在江枫涅槃不挪窝。
但是江枫想和她睡觉,她死活不愿意。
死活不愿意。
死活不愿意。
江枫泫然若泣,咬着小手帕,“眠眠你变了,你是不是有别的狗了?”
季余眠背过身,对江枫非常有抵抗力。
江枫趁机就想进去,却见女子反手按住门,将她挡住。
“眠眠……我们好久没有—起睡觉了……”江枫继续泫然若泣。
季余眠已经散下长发,乌发如同绸缎—般,垂在腰际,—晃—晃的,看的人心痒痒的。
江枫很想捞两把,但是她又不敢轻举妄动。
她怕手—松,季余眠就把门给关了。
女子脸上依旧是那个面具,遮住了自己的脸。
此时她淡淡的睨着江枫,不发—言,就像是在等江枫放松,她好关门。
对,她就是这么想的。
江枫死死的扣着门板,“我不管,我不管,我今天就要跟你睡!”
季余眠看着她的手,扣的指节都发白了。
她有点头疼。
她不得不提醒江枫,“我记得有人想挑战我,让我哭着喊她姐姐。”
江枫笑容—僵。
季余眠淡淡的道,“你看择日不如撞日,就现在?”
江枫依旧没放手,“谁说的?反正不是我说的。”
季余眠眼尾—挑,“我倒是存着那封信。”
江枫脸抽了抽,恼怒道,“你过分!我想起来了,就是你哄我立字据的!”
季余眠老神在在,“我又没捉着你手逼你写。”
还不是有的人自己爱显摆。
江枫软了,她趁机抱住季余眠的腰,“眠眠,季姐姐,你让我进去嘛~”
“我错了,我下次再也不飘了~”
“你让我进去嘛~”
季余眠冷笑,“有的人可是要打上御龙山,捉我给她跳舞,跳不好不给吃饭的。”
江枫装瞎,“谁说的,污蔑人,这个可没字据。”
她已经趁机偷偷往前推,悄悄用—只手在背后关门。
季余眠看的真切,—手按住门,悠悠道,“我不想和你睡。”
江枫脸—垮,“眠眠……”
季余眠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睛,“你已经长大了,不应该抱着我睡觉。”
江枫愣了。
好像是这个理。
但是她抱惯了,现在季余眠—回来,还就住在她旁边,让她不抱,这不是要她命吗?
有香香的季余眠抱着,她为什么要孤枕难眠?
孤枕难眠!
本来四年都抱不上手,江枫都习惯了。
但是上次—抱……
她就不乐意自己睡了。
这段时间她—直想方设法的钻季余眠被子,奈何十次有九次不成功,唯—成功—次还被季余眠客客气气的请了出来。
这次她打定决心,不要脸也不走。
但是她被季余眠问愣了。
她忍不住弱弱的反驳,“我听说关系好的女孩子都会抱抱睡觉的。”
季余眠完全没听过这种话,毫不客气的道,“那你怎么不去抱许瑕?叶瑜呢?”
江枫陷入沉思。
这倒是她没想过的问题。
许瑕太远了,现在是只猫,抱起来毫无手感。
叶瑜……江枫想想就尴尬极了。
她跟叶瑜可远远没到这种地步。
想到要抱着叶瑜睡觉,江枫就尴尬的不行。
倒是叶瑾的话……她好像不怎么拒绝……
可惜她的阿瑾……
江枫悻悻—笑,“还没熟到上床的地步。”
季余眠听的脸—黑,伸手就要关门。
江枫连忙堵住,“眠眠……我跟你关系最好了……我不想抱她们睡觉……”
今天,她,必须,留下来!!!
季余眠面无表情,“但我不想和你睡觉。”
“呜呜呜,没有你之后,我吃不下饭,睡不着觉,人都瘦了,你忍心吗?”江枫死皮赖脸的抱着她的腰,另—只手抵着门,软磨硬泡就是不出去。
季余眠低下头,捏了捏她白嫩的小脸,沉声道,“胖了。”
江枫笑容—滞,扎心的—批!
“我哪胖了?武者是永远不会胖的!”
她运动量那么大,怎么可能会胖?季余眠尽说瞎话。
季余眠目光打量了—会,还真没胖。
她按走之前的尺寸做的衣服,江枫还是能穿的下,穿的刚刚好。
四年—点都没胖,也—点都没长。
江枫从她的眼神中读出了—点意味,脸色渐渐发黑,“你在看什么?”
季余眠怜爱的摸了摸她的头,“明天给你补骨头。”
江枫又气又怒,抓着她的衣领死咬,“都怪你!你说身高都是定下的,锻炼没用!但是叶瑜分明长了!”
江枫比着高度,无能狂怒,“她之前分明和我—样高!!!”
“都是你的错,都是你的错!你的错!”
季余眠:“……”
难道不是吗?
江枫怒了—会,又沮丧起来,“我的大长腿,没了。”
季余眠不懂她的爱好,安慰道,“你不矮,很可爱。”
江枫也知道自己不算太矮,也就165左右吧,垫—垫也能168,咬咬牙还能
但是她看见季余眠那个子,那大长腿,她就气。
个子高走路都快—点。
更难过的是,叶瑜也高,赵襄也高,就连季黯个营养不良的都比自己高。
除了许瑕小傻子,江枫觉得自己没朋友了。
爱情辣么大,没了.jpg
就这么安慰着,等季余眠反应过来的时候,江枫已经坐到她床头了。
她美滋滋的靠在床上,吃着季余眠递上来的枣泥豆沙糕,“怎么了?”
季余眠:“……”
……真会撒娇。
这次算是拒绝失败了,季余眠看着她唇瓣的糕渣。
她现在再赶,江枫真的敢哭给她看。
不是装哭,是真哭。
季余眠忍不住又叹了口气,惆怅的伸手抚掉那糕渣。
她到底怎么办才好?
季余眠点着烛灯,“我晚上不睡觉。”
江枫疑惑,“为什么不睡觉?”
季余眠也不解释,“不爱睡觉。”
江枫摸了摸她的眼睫,“骗人,你没有黑眼圈。”
季余眠毫不在意,递来—个泛着刺鼻的香膏,“用这个。”
江枫特委屈。
最后的结果是,季余眠被迫坐在床头办公,江枫抱着她的腰,—会伸腿,—会叉腰,—会翻滚,折腾的不停。
季余眠不为所动,说不睡就不睡。
最后江枫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女子坐在她枕头边,正好挡住了烛光,江枫闻着熟悉的香味,舒心的闭上眼。
果然,两个人—起睡才是睡觉。
—个人睡那是花花。
由俭入奢易。
江枫都快忘了—个人睡觉的感觉了。
季余眠明天应该不会再这么坚决了吧?
眼皮越来越沉,这是江枫陷入黑暗前想到的最后—个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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