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清羽连番几次地吓唬，凶神恶煞的形象早在封武这里根深蒂固。
跟谁装逼也不能在他面前装，大腿该抱还是得抱。
“用刀也不是不行，但十日之内不可见血。”大丈夫能屈能伸。满纸荒唐言嘛！封武不觉得有啥。
果然，萧清羽的眼神又瞬间明亮，星星点点的光芒也照亮了封武活下去的路。
小门童扫着清心阁后院的落叶，莲池浮上几条烤焦了的青鱼。
“天雷竟然还劈到了神君的清心阁。”他自言自语，将那几条烤鱼捞出来扔掉。
老远见到一身雪白弟子服的孟子逸，往清心阁内张望。
小门童解释道，“子逸师兄，神君近几日忙了，这会应该跟萧师兄在后山。”
孟子逸笑了笑，“好，我知道了。”
“要不我跟神君讲一声？”
“不必，只是刚刚在山脚下，有人送了一封信。”孟子逸将一个素色信封交给了小门童，叮嘱道：“务必交给师尊。”
“师兄放心。”
子逸师兄算得上他最敬仰的师兄了，比那个吃人的萧师兄好了不知多少倍。
小门童又觉不甘，为什么神君偏偏最宠那个目无法纪桀骜难驯的萧师兄，子逸师兄哪点比不上了。
……
云岚山，后山。
衣袍翻飞，如滴入水中的浓墨，浓厚的颜色沾染了寡淡。手中的三灾偃月所到之处利落有声，银光闪闪间，落叶满地。
云海翻涌，浪潮澎湃。
风起，只剩残叶纷飞和飘飘衣袂。
萧清羽收势，高高束在金冠里的长发微微凌乱，眼神却坚定无比。
“师尊，刚才那一遍如何？”
“嗯，好。”封武欣慰。
他哪里会教这种东西，不过是把自己瞎编的混元七宗翻译了一遍，全是靠萧清羽自己天赋异禀的人设练出来的。
“可前几遍师尊也是这样说的。”
萧清羽还记得拜师后的这十五年，哪一回不是让师尊严纠分毫。
有这几日的相处，封武已经把萧清羽那点小心思摸得透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