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明想到了自己当初那时是如何对待猫猫的，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哈哈……真有你的，”他收敛了笑意，一脸深不可测，问道：“魔尊江烨不在了，他那宝贝千金江灵儿只顾着哭丧了，魔域却没有发生dòng • luàn，你可知道是因为什么？”
“江灵儿……”封武记得那个活泼火热的女孩，这件事对她的打击应该会很大吧。
吴明摆摆手，忽然没了勾人胃口的兴致了，说道：“江灵儿好着呢，魔修没有发生内讧，是因为魔尊的位子早有指定接手的人了，江烨头七过后就是等位大典。”
封武心头一滞，连带着手上有些拿不稳东西，汤药被晃动得撒出一些，热滚滚的液体毫不留情地在他的手背上留下红色的印痕。
吴明赶忙从他手中抽出那小碗，拉近他的手仔细看看，“喂，有必要这么激动吗，还把自己给烫伤……还好提前晾凉了些，不然大冬天灼出几个水泡来有你好受的。”
封武失神着，好像根本听不进去他的话，对于手背上的痛也一声不吭，那手仿佛不是他的。
“你、你怎么了？”吴明终于发现了他的不正常，疑惑地问道。
封武闭了闭眼，满口的苦涩，他缓缓开口，道：“你不是一直在问我萧清羽吗。”
吴明的动作停了下来，就着捧着他的手的姿势，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他曾经多次问到过，都被封武或明或暗地拒绝回答了，以至于到后来他再也不会提了。怎么今日，忽然要告诉他？
封武再睁开双眼时，冰冷的双眸中似乎有着被击破的碎片，从中流露出隐藏至深的情感。这是他最近一直尘封在心底的东西，终于心甘情愿地摆了出来。
他似乎是在酝酿，又好像是不知道该从从何说起，毕竟连他自己都没有搞清楚，萧清羽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直等不到封武的话，吴明有些坐不住了，问道：“你快说啊，你那好徒弟怎么了？叛离师门了？欺师灭祖了？”
吴明就是开玩笑的随口一说，可封武听了之后，眼眶顿时含满了眼泪。
惹得美人落泪什么的，是吴明最近常做的事，给他的冲击还是跟头一遭一样。这可是封武神君啊，怎么就叫他给逗哭了。
“我说错话了，是我的错！封武神君，你大人不计小人过，看在这些天我的付出，就放过我吧！”吴明手忙脚乱地道歉。
要不是觉得这样实在像个软弱的大姑娘，封武都不会逼着自己憋下去。他随手抹了把眼泪，带着些哽咽，说道：“没有，你说的很对，就是这样。”
就是这样，叛离师门了，欺师灭祖了。
吴明瞬间惊讶，而让他更加惊讶的还在后面。
“新上任魔尊之位的，恐怕跟他脱不了干系。”
封武算算时间，按照原剧情，也该到了这个时候。他以为自己足够扭转，可萧清羽的故事线始终没有多大的变化。早该是意料之中的事，可真的发生在眼前的时候，让他猝不及防。
他总觉得少了些什么，事情的发生总会有个契机。而现在，仿佛是忽然置身云里雾里，在决定就此放弃的时候，又亮起了一盏明灯。他看得到明灯的方向，却看不清脚下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