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嘉和面无表情:“你是不是选择性失忆了?”上次那个把我的楼,直接扒掉一层皮的是谁?!究竟是哪个没有人性的牲口!?
没得到回应,他也不介意,长叹一声,仰着头,扭动了一下脖子,发出了极为阴森的笑声:“我回国,本想当一个老实本分的生意人,偏偏有些不安分的狗东西,就是不让我如愿,既然如此,那我只好重拾老本行了……”
“他们敢狙击你,我就敢搞死他们!”祁嘉和笑得一口白牙,纨绔子弟的气息浪荡开来。
明明是如此兄弟情深的时刻,偏生同尘君挑眉来了一句:“你本就不是个老实本分的人,何必非得说得好似是别人在‘逼良为娼’?”
祁嘉和:“……我怀疑你的语文,游泳老师教的,当年学语文,脑子里进了不少水吧?”
同尘君看了他一眼,忽然觉得这人还当真挺有个性,嗯……挺有趣的。
“好了,废话不多说,你的策略是什么?”祁嘉和生怕东方和志这个嘴毒的人和自己硬刚起来,赶紧就要转移话题。
“逐一破之,反/攻其公司。”
那群人,估计已经为自己的初次得手高兴疯了,他们或许也已经做好了应对同尘君各种报复的心理准备,不过,他们可能没做好同尘君什么都不理会的准备?
同尘君的按兵不动,便是一种麻痹敌人的手段,而被麻/痹/的敌人,恐怕想不到祁嘉和会追在后面,等着把他们统统拆穿入腹!
“一狼径去,其一犬坐于前。久之,目似瞑,意暇甚。……一狼洞其中,意将隧入以攻其后也。……乃悟前狼假寐,盖以诱敌。”祁嘉和闭着眼,摇头晃脑地念叨了几句,忽地睁眼,笑意满满地看向同尘君:“我们是蒲松龄笔下的狼,只是那群家伙,不会是屠夫。”
同尘君挑眉:“商业上的战争,就交给‘洞其中’的你了,狼。”
祁嘉和定定地看着他,忽地大笑:“哈哈哈哈哈~你还真是冷幽默,事情都交给我了,那么‘犬坐于前’的狼你,准备去做什么?”
“我私下里去找一找那些人,谈一下……”他微微一顿,“星星月亮诗词歌赋,看看能不能加大力度麻痹他们,好让你能成功的手。”
“哦~东方,你太好了,我感动死了!”祁嘉和假到自己都在翻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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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粒一直没有消息,同尘君寻思着它们全然靠着两只小短腿,效率慢一些,也应该给予体谅。
不过也有个好消息,那就是煞气发现了高文光的身影。
同尘君当天就按照鬼面煞的反馈,一路冲到了某个山边别墅,但是他没有在里面看到高文光,只看到了——
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头子,要将一张黄符交给自己的中年下属:“拿着,你跟着我那么多年了,我也不亏待你,这是高大师画的护身符,关键时刻,能救命呢!”
中年下属感动万分地看着这个老头,有些不好意思接过那张黄符,只是感动地说:“我听说高大师不好请,一张护身符三十万起步。刘董,跟您这么多年,我也受益匪浅,这护身符,太贵了,我收着不安心,您还是自己留着吧。”
看着两人推来让去的那张折成了三角形的黄符,同尘君微微歪了歪头,嘴角一抹笑意,意味不明……护身符?
那分明是借命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