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说着,一边开到桌边,手指探入李妙真的茶杯,蘸了蘸水,在桌面写下:我家大人想见您,事关镇北王屠戮百姓一事。
“我就是过来问问,您今晚要赴宴吗。”赵晋声音洪亮,笑容豪爽。
李妙真凝视着桌上的字迹,沉默了许久,道:“替我谢谢兄弟们的好意,不去。”
赵晋点头,没有继续逗留,转身离开房间。
他顺着楼梯返回大堂,一众围着桌子,喝酒吃肉的江湖人士立刻追问:“怎么样,飞燕女侠同意了么?”
赵晋无奈摇头。
众人一阵失望,嘘声一片。
如李妙真这样的女侠,最符合江湖人士的胃口,这群人里,内心仰慕她,想娶她做媳妇的比比皆是。
这种暗恋,十有**都会无疾而终,成为多年后的回忆。
赵晋喝了几杯酒,借口不胜酒力,回房间睡觉。
关上门,他从怀里摸出李妙真刚才给的一张符箓,以气机引燃,嗤,符箓燃烧中,他只觉困意如海潮般涌来,眼皮一沉,陷入沉睡。
朦胧之中,他再次睁开眼,房间里多了一位穿道袍的俏佳人,正是李妙真。
“这是一场梦境,你见到的是我的元婴,呵,你们虽然没有明说,但我知道有部分人已经知道我的身份。”
天人之争发酵了一个多月,天宗圣女是李妙真,也是飞燕女侠的真相,知道的人不多,但也不少。
不过这不是重点,李妙真盯着赵晋,沉声道:“你是谁?”
“我真名就叫赵晋,是楚州游侠。”赵晋道。
李妙真微微颔首,似乎有能力在梦境中分辨他有没有说谎,接着问道:
“你家大人是谁,你怎么会知道镇北王屠戮百姓这件事,据我所知,除了蛮子,楚州似乎无人知晓此事。”
她的言外之意,你一个江湖游侠,不可能知晓内幕。
“我家大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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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中调查、走访数日后,陈捕头无奈返回驿站,表示自己没有获得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刘御史沉吟道:“我觉得可以从楚州布政使郑兴怀这里寻找突破口,此人风评向来极好,在楚州深受百姓爱戴,是少有的良臣。
“他如果知道这件事,绝对不会隐瞒不报。也许,是受了镇北王和都指挥使的威胁。不如我们去找他探探口风,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杨砚看向大理寺丞和另一位御史,见两人没有反对,想了想,道:“那就去一趟布政使司衙门。”
当即,他带着与郑兴怀有交情的刘御史,骑乘马匹,来到布政使司。
通传之后,郑兴怀在内堂接见了两人。
得知两人的来意,刻板严肃的郑兴怀眉头紧皱,反问道:“两位,我有个问题想请教。”
刘御史笑道:“请说。”
郑兴怀扫过杨砚和刘御史,道:“所谓的血屠三千里,只是因为一具尸体的残魂透露的只言片语。凭借这个,就要查淮王,诸位大人不觉得过于轻率了么。”
刘御史皱眉道:“您的意思是......”
郑布政使笑了笑,“本官处理楚州事务,何处有dòng • luàn,何处有蛮子劫掠,一清二楚。如果真的发生这样的事,相信我,淮王堵不住悠悠众口,理由,刘御史应该能懂。”
即使是皇帝,也不可能堵住群臣的嘴,何况是镇北王。
刘御史不再说话,皱着眉头坐在那里,陷入沉思。
这时,杨砚淡淡道:“既然如此,为何阻扰使团办案?”
郑布政使笑容不变:“淮王毕竟是亲王,朝廷派使团查他,在将士们眼里,这时子虚乌有的陷害。他们为淮王鸣不平,这也是人之常情。
“更何况,淮王坐镇北方,手掌兵权,朝堂之上,不知道多少人想削他兵权。使团在楚州城的遭遇,是淮王一系的应激反应罢了。”
刘御史和杨砚对视一眼,起身告辞。
骑乘马背,并肩而行的路上,刘御史侧头,看着杨砚,道:“杨金锣觉得,郑大人所说,有没有道理?”
“不知道!”
杨砚的回答干脆利索,这几天如此努力,只是在给许七安找线索,不至于双方会合后,使团一行人什么线索都没找到。过于丢人。
但他不擅长查案,只觉得此案莫名其妙,错综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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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大人是唯一的活口,他从淮王的屠刀中侥幸逃脱,而后一直四处逃亡。”
赵晋刚说完,就被李妙真冷冷打断:“淮王是三品武者,你家大人能从他屠刀中逃脱,又是何方神圣。另外,你既早就潜伏在我身边,为何始终不现身,直到今日?”
“此事说来话长。”
“先告诉我,你家大人是谁。”李妙真蹙眉。
“我家大人是楚州布政使郑兴怀。”赵晋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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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状态不是很好,感觉昨晚元气大伤的样子,我指的是熬夜码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