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去剑州路途遥远,许家的女眷偏偏长的貌美如花,虽说许平志是七品武夫,炼神境在江湖中也是一把好手。
但如果遇到有组织有规模的悍匪,许平志一双手一双脚,未必能及时护住妻女。
武夫毕竟粗鄙,不够花里胡哨,shā • rén本事高强,护人就不行了。
一辆马车,两辆平板车,两匹马,准备就绪。
许二叔坐在马背上,拱手道:“多谢先生送行。”
张慎笑着点头。
他刚想说些什么,忽见许二叔捂住脑袋,满脸痛苦,身子一歪,从马背上跌落。
张慎大吃一惊,连忙跃下马车,俯身查看。
“老爷!!”
婶婶尖叫起来,拎着裙摆,从马车上跃下,正要扑到丈夫身边,忽然顿住。
婶婶抬起双手,抱住头,只觉得大脑一阵阵的抽疼。
“爹,娘?”
许玲月惊呆了,手足无措,清丽秀美的脸蛋,布满惶恐。
“娘!”
扎两个冲天揪许铃音,见母亲一脸痛苦,连忙从车上跳起来,扑向婶婶。
婶婶闷哼一声,就给她撞晕过去了。
“娘死啦,娘死啦........”
许铃音嗷嗷大哭。
这时,许二叔从头痛欲裂的状态中恢复,他喘着粗气,脸色煞白如纸,喃喃道:
“不,不,不........”
张慎眉头紧皱,看了一眼昏迷的婶婶,又看一眼许二叔,试探道:“许大人,你这是?”
许二叔根本不理他,甚至不看昏迷的妻子,他跃上马背,抽动马鞭,绝尘而去。
张慎愣愣的看着他远去的背影,脑海里是许平志离开时的脸色,既发狠又悲伤,既悲伤又绝望。
..........
京城。
高空中,许七安正要驾驭灵龙返回城内,下一刻,他眼前的世界,忽然失去了色彩。
就像黑白电视机里的画面。
五感被蒙蔽,武者对危险的直觉被蒙蔽,这种状态仅仅不到一秒,便恢复正常。
许七安缓缓低头,看见一根金灿灿的钉子,扎在了自己胸口。
钉子表面铭刻着佛文,它轻易的扎穿了金刚神功的体魄,扎穿了漆黑的皮肤。
“呃啊啊啊........”
他听见了痛苦的嘶吼,分不清是自己的声音,还是神殊的声音。
“别叫,这才是第一根呢。”
温和的声音传来,穿白衣的术士,出现在许七安面前,他的指尖夹着八根金色钉子。
白衣术士捻起一根钉子,往许七安头顶一拍。
噗!
钉子刺入百会穴。
神殊的惨叫声夏然而止,漆黑的皮肤恢复正常肤色,金刚神功的光芒溃散。
许七安的气息骤降,变的宛如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