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玄摇头:“天机宫并未向我透露此人来历。”
又说了几句后,许元槐拎着枪往外走,淡淡道:“我出去与那群乌合之众过过招。”
姬玄笑道:“记得手下留情,别伤了人命,低调为主。”
他又扭头看向许元霜,道:“元霜,你去外面盯着,如果有龙气宿主靠近,记得第一时间通知。”
许元霜“嗯”了一声,追上弟弟的脚步,一起离开。
这时,乞欢丹香忽然大步奔出内厅,抬眸望向天空,俄顷,一只麻雀叽叽喳喳的叫着,落在他掌心。
蕉叶老道心细如发,问道:“怎么了。”
乞欢丹香凝视着手心里的小麻雀,皱眉道:
“这只鸟在院子里飞了两个来回,有些古怪,方才我迅速以心蛊之力操纵它,却又没有发现端倪。是我太敏感了。”
姬玄笑着颔首:“小心点总是好的,不过我们现在还算低调,不用太担心。”
众人便不再关注。
............
“好险,他们中竟然还有一个心蛊师,单纯以心蛊的境界来说,比我要强........”
营房外,人群中,许七安缓缓吐出一口气。
那群人比他想象的还要敏锐、谨慎,方才要不是他机智,及时收回控制,说不准已经被“同行”发现。
龙气宿主以他们寸步不离,我估计没机会了,还得考虑佛门和天机宫的埋伏.........其他人都是武者,想偷袭几乎不可能。
白来一趟也不甘心,抓个人回去拷问,或许还能以此为人质也说不定..........
嗯,那个红裙子的女人乃大,是个不错的猎物,可惜走的是武道。
他一边思考着,一边望向营房方向,恰好看见一位少女跃上屋脊,凝神俯视着观众人群。
同时,小巷里拐出来一个负枪少年。
那少年边走,边解开背上的长枪,猛的掷出。
长枪化作黑影,钉在擂台上,溅起碎石块。
他纵横跃起,横掠过人海,站在斜斜竖起的枪杆上,俯瞰下方众人:
“谁敢上台与我一战。”
群雄怒骂不已,嚷嚷着要教训这个狂妄无知的小子。
“小伙子装逼很有一手啊.......”
许七安移开目光,审视了一眼远处屋脊上的少女,他耐心的等待片刻,没见她的同伴们出来。
“望气术,是个术士啊........佛门和天机宫的目光都集中在龙气宿主身上,没人会想到我的目标是那个少女。
“她修行望气术,多半是许平峰那个狗东西培养的弟子,她或许会知道一些秘密,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距离还不够,许七安假装看四处的风景,默默靠拢少女所在的建筑物。
双方距离不到二十丈时,那少女似乎察觉到了他,眉头一皱,低头看来。
两人目光交汇,许七安咧了咧嘴,身形被一团阴影包裹,缓缓“溶化”。
许元霜脸色微变,依旧没想到这个陌生男子的目标是自己,睁大美眸,以望气术搜寻此人的踪迹。
突然,脚下的阴影里探出一只手,握住了她的脚踝。
许元霜慌而不乱,雪白皓腕上的玉镯子亮起,撑起一道清光,试图将那只手弹开。
那只手被玉镯的力量撑开了少许,但无法彻底挣脱。
而对方暂时也无法穿透清光,一时间陷入僵持。
许元霜右手从怀里抓出一把刻满阵纹的火铳,枪口对准脚下的阴影,冷静开火。
砰砰!
弹丸打进了阴影里,却无法击伤目标。
火铳未能奏效,许元霜脸色一沉,果然丢弃法器火铳,第二件第三件法器随之出场,分别是一面铜镜、一块圆形玉佩。
身为许平峰的长女,她并不缺伴身法器。
许元霜翻转镜面,对准脚下的阴影,娇斥道:“现形!”
铜镜“嗡”的一颤,射出黄澄澄的光束,照进了阴影里,黑暗一点点驱散,一个男人的轮廓被勾勒出来。
浑身被阴影包裹的男人,缓缓昂起头,咧嘴道:
“法器这么多,身份不简单呐。”
掌心骤然发力,“砰”的一声,许元霜手腕上的玉镯子炸的粉碎,铜镜皲裂。
这个时候,许元霜指尖发力,就要捏碎圆形玉佩。
这是一枚传送法器,捏碎此器,可任意传送到方圆三十丈之内的任何地方。
“嘤.......”
许元霜娇躯一颤,瞬间绵软无力,圆形玉佩从她手中跌落。
情蛊!
而她整个人,瞬间沉入阴影里,消失不见。
下一刻,“砰”的一声,一杆长枪飞射而来,穿透屋檐,碎瓦四溅。
在擂台上“玩耍”的许元槐察觉到了动静,投掷长qiāng • zhī援姐姐,但终究是晚了一步。
他的身影从天而降,砸落在屋脊上,砸的整个房子剧烈震动,灰尘“簌簌”掉落。
许元槐环首四顾,不见姐姐踪影,气的长啸一声。
这座建筑的屋脊再也支撑不住,梁木纷纷折断,屋檐坍塌。
............
雍州城外,黑色的田埂边,许七安把肩膀上扛着的少女,狠狠丢在百姓扎起的草垛上。
许元霜的娇躯,在松软的草垛上弹了一下,她双手撑在地上,让自己靠着草垛坐起来,脸蛋火烧火燎,呼吸间喷吐着灼热的气息。
荷尔蒙快速分泌,口干舌燥,双腿发软。
我中毒了,是情毒,什么时候中的.......
身为术士的许元霜,精通药理,对自己身体的状态,做了最精确的分析。
情毒无药可解,只能靠意志力压制,或,或..........
她眼里闪过一丝恐惧和慌乱,但迅速压制住,冷冰冰的望着许七安:“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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