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心憋了阵儿才提醒道:“小娘子慎言,殿下的名?讳是不能乱讲的。”
林秋曼这才回过神儿,恍恍惚惚的,想说什么,终是忍住了。隔了好半晌,才后知后觉问:“他来瞧过我了?”
莲心点头。
林秋曼鄙夷道:“把?我吓成这般,还?算有?点良心。”停顿片刻,嘴硬道,“他以为这样就能震住我吗,肤浅!”
莲心劝道:“小娘子如今还?在病中,可千万莫要动怒伤身。”
林秋曼愤愤道:“明天我林二娘又是一条好汉!”
莲心掩嘴笑起来,看样子已经无大碍了。
休养了两天,林秋曼又原地满血复活。
如今这里的事情都办得差不多了,她憋不住去问那尊大佛什么时候才挪回京。
李珣拿着书籍打量她,想到那天自己的无耻行径,回避她的视线道:“我的钱还没讨完。”
林秋曼:“……”
李珣:“等朝廷的人到了再说。”
林秋曼忍不住问:“倘若殿下一直凑不够修河堤的钱呢?”
李珣板脸道:“你这话我不爱听。”
林秋曼嫌他的效率太慢了,出主意道:“晋王府家大业大,捐些善银修河堤建民生是好事,殿下何不在功绩碑上做文章?”
李珣挑眉不语。
林秋曼:“奴倒有?个法子,把?功绩碑做成排面,以殿下为首,让那些乡绅都以把?名?字刻录在上面为荣。”
“不仅吉州如此,京城里头也可以大势宣扬一番。华阳府那里也能讨笔钱来,有?殿下和大长公主做排面,那块功绩碑就不是一般的功绩碑了。它是一种至高无上的尊荣,只要让人们产生把?名?字刻上去就是光宗耀祖的心理,这钱就筹得容易。”
听了这番话,李珣的心思活络了,若有所思道:“此计甚妙。”
林秋曼:“那奴能早些回京吗?”
李珣抚掌露出酒窝,点头道:“可。”
没隔几日,一行人动身回京,秦家人送他们离城。
不少百姓得知消息前来送行,纷纷跪地
呼千岁等语。
李珣颇为感触,说道:“渭城遭此一难,往后三年赋税减免,待河堤重修,定能重振家园。”
听到三年赋税减免,众人无不高?兴。
临别前李珣又仔细交代了一番,秦秉南一一应承。
林清菊紧握住林秋曼的手,依依不舍道:“你与晋王同路,一定要慎言,切莫口无遮拦,知道吗?”
林秋曼点头,做了个砍头的手势。
林清菊被逗笑了,“这回秦家也算是因祸得福,待河堤修缮完工,我们就有?机会回京团聚了。”
林秋曼:“我等着你回来。”又道,“乔儿过来。”
秦乔温顺地走上前,林秋曼一本正经道:“我阿姐就交给你照料了,你可要乖乖听话,切莫惹她生气?,知道吗?”
秦乔:“姨母放心,乔儿定不负姨母所托。”
林秋曼拍拍他的脑袋,笑眯眯道:“小大人,日后回京了姨母带你去醉霄楼吃好吃的。”
秦乔也笑道:“姨母一言为定。”
二人拉钩为定。
不远处的李珣瞥了一眼,露出不屑的表情。
幼稚。
回京的路上顺遂通畅,倒也没有其他事情发生,不做多叙。
林秋曼一到京就直奔林府报平安,周氏见她好模好样的,激动得热泪盈眶。
今天恰好沐休,林文德也在家中,听到她回来了,匆匆过来探望。
林秋曼高兴道:“待宁江河堤修缮完工,阿姐他们一家人也有?机会回京了,晋王亲口许诺调姐夫回京,给五品!”
周氏笑得合不拢嘴,林文德半信半疑道:“当真?”
林秋曼点头,“自然是真的。”
当即把渭城的情形粗略讲了一番,听得众人心神澎湃。
林文德点评道:“杀得好,该杀!”
周氏:“你一个女郎家,竟去公堂上看杀头,胆子也真大。”
林秋曼膨胀道:“我还?做了回主簿的差事,做口供记录,不过那堂审都是做做样子,早就已经审过了,贪官是杀给老百姓看的。”
林文德庆幸道:“还?好你们姐妹二人运气?好,一路有晋王护佑,我与阿娘日日担忧,头发都愁白了不少。”
林秋曼:“现在也算雨过天晴了。”
周氏:“如此说来,大娘一家也算
因祸得福。”
林文德:“日后他们调回京,咱们聚起来也要方便些。”
周氏感慨道:“四郎总算熬出头了,当初看中他状元出身,哪曾想仕途不顺,苦熬了这么些年才得见天光。”又道,“这次可多亏了二娘你帮衬,要不然大娘不知道怎么熬过去。”
林秋曼嘚瑟道:“阿娘你快夸夸我,我是不是很厉害?”
周氏笑盈盈道:“你呀你,别闯祸就已经不错了。”
林文德也笑道:“二娘确实跟以前大不一样,委实了不起,当得起男儿。”
这彩虹屁很是受用,林秋曼尾巴都要翘上天了。
与此同时,晋王府里寂静安宁。
李珣换下一身常服,站在廊下逗弄笼子里的金丝雀。
那鸟儿很是乖觉,鹅黄的腹部,蓬松的羽毛,娇养得滚圆。
瞅着那可爱的雀儿,他的脑中冷不防冒出来一个荒唐的念头,什么时候把?林二娘捉来关进笼子里娇养着供他一人独赏?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