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流失的很快。
不光是在流失,而是这个法阵在吸食云悠的血液。
圣主残忍带着笑,背后像是绽放着什么,意味不明。
“师傅……”
云悠已经很虚弱了。
但她的目光却是依旧向着圣主。
她太多不懂的东西,可莫名,那股情绪……来得越发浓烈。
她想哭。
非常想哭。
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云悠红着眼,声音微弱。
但圣主还是能清楚听见,甚至回答。
“为什么?呵。”圣主居高临下,垂眸不屑地看着她冷笑一声,“我乐意。”
一句我乐意……可明明不是这样的。
而且她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的……”她想问的不是这个。
迷糊间,云悠还在想,为什么,为什么他会变成这样,不是她。
圣主也不管她。
在他看来,今天终于能彻底解放了……
这个所谓的圣地,他一关便是千年。
出不去,也寻不到,更是死不了。
他无数次痛恨,却又无可奈何。
曾经痛楚逐渐变成恨意。
他想要毁灭的何止是一个两个人。
千年的时光,变化大的何止是大陆上的新面孔。
夜色愈发浓郁,黑沉沉的林子里是无边的寂静。
这阵法逐渐被血色填满,云悠已经发不出声音,虚弱的可怕。
黑暗步步逼近,压抑得人喘不过来气。
几乎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一下,生怕触及到圣主。
而那个男人,自始至终站在同一个地方,等着阵法完成才准备进入阵法当中。
他已经迫不及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