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她以往宠爱自己爸爸的声音吗?
怎么会这么冷漠?
明明都看到了受伤狼狈的自己,为什么一句安慰心疼的话都没有?
伍棋旖愣了好久。
等到她回神之后就听见青年说了这么一句话,还是对幸淮的:“我知道她给你们造成了很大的麻烦,保住命就可以了,必要时候可以舍去。”
保住命就可以了……
必要时候可以舍去……舍去……
舍去?
“……什么叫可以舍去?”
比起在林子中受到了折磨,和在这些人眼里的瞧不见和漠视,也只是让伍棋旖仇恨觉得屈辱而已,却是从来都不曾有过这种空洞感。
好像她一下就被什么给丢掉了一样。
被什么给丢了。
丢了……
然后一下就空了。
“爸?!”
明明只是任性了这么一次,为什么感觉整个世界都变了,“爸,我是棋旖啊!我是你女儿啊!爸,你怎么可以不要我……”
这种难过比先前还要强烈。
不,与其说是难过,倒不如说是恐慌来得更合适。
如果在这种时候,青年人否认了她的存在,可想而知,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她到底会有多惨。
本来看在老板的份上才会给她一点吃喝,现在……可能饿死都觉得无所谓。
不,她不想死!
青年人并没有理她,而是继续看向幸淮:“必要时候觉得麻烦就丢了吧。”
就丢了吧……丢了?
说得多么轻松,就像是在说丢掉一捡垃圾一样。
很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