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子用完膳喝茶,十三爷还说起来自个儿福晋了。
说兆佳氏如今怀着身孕着实不听话,先前听说兆佳氏出府了,他只是去了一份过问这事儿的信,里头写了些个关切之言,兆佳氏竟不理她了。
他巴巴送去的信兆佳氏不收,也不让府里给他去信,且让他着急的不行,一天天净想着回去的事儿了。
还想着回头皇阿玛叫人护送小十八回去,他主动请缨了才好。
四爷一听这个,也是笑的不行,心里颇为得意,怎么琢磨怎么觉得小格格好。
小格格就不这么跟他闹腾,怀孕且乖着呢,便是出去也是被兆佳氏拉着出去的,不是自个儿主动要出的门儿。
四爷心里存了炫耀的意思,这会子还特特的叫苏培盛把小格格送来的信拿给他瞧,借口自个儿手不方便,叫十三爷帮他打开了举着。
年甜恬一贯是个不含蓄的,开头便是想胤禛想得吃不下睡不着,十三爷瞧着,眼都快瞎了,心里酸气直冒,甩手不给四爷举着信了,抬着脚便走。
四爷对着十三爷略有些落荒而逃的背影笑了一阵儿,难得攀比一回,也是笑自个儿幼稚,其实小格格写的信,他才不舍得叫人看了去,不过是逗逗十三爷罢了。
便是一会儿十三爷不走,他也是要赶人走的。
这会子四爷拿着小格格信去了里间儿,细细的一遍一遍读,小格格这一句句的想念着实让他受用,心里美的冒泡,手上的伤口都不疼了。
可就是伤着右手了,四爷不好执笔给小格格回信,可不回信又怕小格格担心着,便忍着疼慢慢写。
信上自是不会对今儿的事儿、他受伤的事儿写只言片语,不过瞧了小格格的信后,他倒也不含蓄着了,心里怎得想小格格的便怎得写。
直写了五六张纸才停下来,这会子细细读了一遍,自个儿都面红耳赤的了,犹豫再三,到底还是这般给小格格寄去,不再改了。
四爷手上的伤倒也不多重,只是拽三爷的缰绳用力过猛,被粗糙的缰绳刮开了一道口子,倒也不深,头一天还隐隐作痛,第二日便结痂了。
且就因着这么小小的一个伤,康熙爷竟还过问了两次,晚膳也特特叫了四爷陪着一并用的,还专程顾及着人伤口,叫膳房的做了清淡的饭食。
四爷也没诚惶诚恐,也没因着皇阿玛的几次抬举便不把旁人放眼里了,还一贯的寡言,甚至比平日更谦逊了些。
四爷越是这般还越叫康熙爷看重着,便也越发的抬举,下头的人一贯的见风使舵,也都挨着个儿的说四爷的好,这才没过几日呢,四爷的风头竟是比直郡王、太子爷还盛的。
这日四爷陪着皇阿玛用完了晚膳,正欲告退,没想到皇阿玛还留了他说话,虽是只问了些个民生民风的话,可四爷仍不敢大意随便,细细想明白了才开口。
康熙爷边听边再帐子里踱着,可谁知他只随意一抬头,正对上一只眼睛,直让康熙爷吓得心口一绞,赶紧的怒吼着让人抓住外头窃听之人。
年侧福晋又开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