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年甜恬倒也不好笑出来了,只得忍着痒痒也抱了抱四爷。
“爷可不许罚陈公公和额勒登,若不是他们两个一直尽心尽力的护着我,我定再见不着主子爷了。”
“胡说什么呢!以后这种话可不许再说了,他们护着你是他们的本分,他们没护好你,就是他们的失职。
”四爷微微蹙着眉坐起来,好生给年甜恬掖了掖被角儿,手紧紧的拉着年甜恬的手,心里也是极后怕的。
只是因着陈福前些日子的那封信,便叫他连着做了好几天的噩梦了。
不是梦见小格格孩子没保住,就是梦见小格格被乌拉那拉氏和李氏拖拽着、摁着灌了药,梦到最后且都是小格格奄奄一息的躺在榻上,他还没回去,小格格便没了。
每每醒来,且都是一背一头的冷汗,这会子真见了小格格,心里这才算是踏实了。
年甜恬笑着,这会子只瞧着四爷含着担忧的眼神儿,心里便一阵熨帖。
“爷别罚自个儿,这事儿压根儿就跟爷没关系,爷可别什么事儿都往自个儿身上揽。”
“也别罚二阿哥,他还小呢,什么都不懂,想来不是故意要推我的,我和孩子这不是也没事儿吗,爷就当是我自个儿没坐稳摔下来了,不管二阿哥的事儿。”
这会子越是听年甜恬劝,四爷便越是气不打一处来,越瞧越觉得小格格性子好,生了委屈也不说,亦是念着二阿哥年纪小,她便也心疼包庇着。
可越听也越觉得二阿哥着实坏在根子上了,且就这般恶毒心思,怕是连大人下手前还需得思量些个呢,可二阿哥想也不想便做了,还装着骗过了年甜恬。
可见其胆大心细,又顽劣不堪,若是这时候不赶紧的用雷霆手段纠正过来,过几年怕是二阿哥连他这个阿玛都不放在眼里了。
“甜恬你莫替二阿哥求情,他不是那三两岁的孩子了,自个儿做了什么他自个儿清楚,你之觉得他不是故意的,那他这几日可过来瞧过你,有过一丝愧疚?”
年甜恬装着委屈垂了垂眼皮儿,也不开口,也不点头摇头,只这般便够让四爷知道些什么了。
“苏培盛!将弘昐给爷揪过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非得将爷气死了才好!”
四爷知道二阿哥一点儿没为自个儿的行为有任何愧疚之心,这会子更是气恼,也不顾着现下什么时辰了,直让苏培盛将二阿哥押过来。
他今儿若是不好好收拾了着逆子,怕是夜里气得都睡不着的。
年甜恬心里稍稍解气,可这会子戏才刚刚开始唱,她还得再加把火才是。
只见年甜恬似是废力的撑着自个儿坐起来,面上带着着急,伸着小手虚虚地去拽四爷的衣袖。
“爷这是干什么啊!且都快三更了,有什么事儿明儿再说也不迟的!二阿哥今年还不足六岁呢!这大半夜的您叫人把他揪到我这儿,以后他怎得在府里抬得起头啊!”
年侧福晋又开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