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笑着,越说也跟着越来劲:“爷怕的可不是谁哭,爷最怕你哭了,她们若是敢对爷不敬,爷不打人,爷的奴才打人,正好听听响儿,也省两个爆竹钱。”
这话说得年甜恬直笑,别看四爷一贯在外头绷着个脸,可本质上也是个很有趣儿的人,府里买爆竹一串儿就是一千响,倒也不知道四爷想省几个钱了。
怕不是打一串儿的响声,福晋和悦菱脸都肿成猪头了,虽是不现实,可这么想想也挺解气的。
年甜恬本来就没什么不放心的,这会子跟四爷这般一说更是放心不过了,明儿才回去呢,年甜恬这会子就开始叫人收拾她和景顾勒的东西了,又顺带着备了厚厚的礼,且不知年后你有没有空出门儿,这一趟也算是回去省亲了。
这会子说完了,四爷喝了盏热茶又要出门儿,眼瞧着还有半个月的功夫酒该过年呢,给百姓修缮房屋的事儿且得在皇阿玛封笔前就干完。
如今还有大半儿呢,且得日夜不停的加班加点儿,除去工部的那些个匠人,四爷和工部又另雇了旁的木匠铁匠,分三班儿轮番干活儿,这般想来才能赶得及。
眼瞧着,四爷放下茶盏要走,年甜恬是真没想到,还当是今儿四爷没事儿了呢,眼瞧着都晚膳的点儿了,既是都回来了,总不能让四爷空着肚子办差。
年甜恬赶紧的让膳房摆膳,压着四爷吃了不少菜不少肉饼子,又盯着人喝了碗儿冬瓜虾仁汤,这才放四爷出去办差。
四爷又是着急忙慌的出了门儿,只是见了景顾勒一面儿,也没功夫抱一抱小孩儿的。
景顾勒咿咿呀呀的朝四爷的背影叫了两声,年甜恬瞧着,估摸着景顾勒是想阿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