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推拒便是不尊重他们,怕是今儿晚上不喝吐个几回都不成。
饶是不乐意喝,可这会子也得表现出特乐意的样子来,四爷拍着昂沁的肩膀笑着:“那是、那是,不醉不归、不醉不归、、、、、”
这般且又骑马骑了一上午,这才算是进了科尔沁草原,稍稍休整用膳了一个时辰,又往更深处走,走到科尔沁部驻扎地,这才算到。
这会子正是傍晚,年甜恬且都在马车里睡了一下午了,这会子一下车一抬头便是漫天的落日余晖,年甜恬不由得顿住下马车的脚步,着实看呆了。
那漫天四射的暖色黄线洒满大地,且照得地上的草都是粼粼的颜色,好似面前不是草原,是一片光的海洋似的宽广。
这不由得让年甜恬想起来高骈《边方春兴》里的一句话了。
“草色青青柳色浓,玉壶倾酒满金钟。”年甜恬不由得喃喃了一句,而后忽的一道声音接了年甜恬的话头。
“笙歌嘹亮随风去,知尽关山第几重。”
“爷怎么过来了?前头不忙了?”年甜恬忙扭过头去看,顿时满脸的笑意,张着手臂要披着余晖的四爷将她从马车上抱下来。
四爷还怕自个儿身上的盔甲咯着小格格了,特特的解了胸前的衣带,用里头柔软的衣料挨着年甜恬去,只一只手臂便将人利利索索的抱了下来。
这会子停马车的地方哪家人都有,四爷和小格格亲密也不避着旁人,且把年甜恬放下站稳了,四爷这才将衣带系好掖整齐。
“爷带着人巡视呢,路过这儿了便想来瞧瞧你,原听苏培盛说你睡了一路,爷还想叫你起来看看这难得的景儿呢,谁知道你先爷一步感叹上了,倒是跟爷想到了一块儿去。”
“咱们心有灵犀一点通呗。”年甜恬笑着,拿了帕子给四爷擦擦脸上脖子上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