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气,这会子借着酒劲儿也什么都不顾了,十四爷直一手攥着酒坛口,一手拎着酒杯,一步三晃的朝四爷踱了过去。
这会子席间喝得正酣,在草原上的规矩也随意,康熙爷这会子也回去歇了,众人更是无所忌惮,或坐或卧的是常态,放浪形骸的也有那么零星几个,因此十四爷这般晃过去,并不怎的引人注目了。
四爷瞧着十四爷这般样子,倒是有些微微的皱眉抗拒,这事儿与他无关,他更是没什么好跟十四爷说的。
这人拿着酒摇摇晃晃的来了,想来与他喝酒说笑的面儿小,寻衅滋事的面儿大。
他们二人便是关系在不好也是一母同胞的兄弟,若是他们两个亲兄弟打起来了,且不光是叫人看了笑话,怕是今儿打起来了,明儿便有那传言说是他们兄弟二人为了阿碧雅决裂了,不惜当众大打出手。
这般一来,且不说皇阿玛怎得看他们兄弟二人,这里头最受伤最无辜的怕就是那阿碧雅了,阿碧雅伤心难过了,她阿布和哥哥能高兴可就怪了。
即便是牺牲了九妹,也不见得以后还能同科尔沁部维护好关系,眼瞧着准噶尔部近来有些蠢蠢欲动的意思,届时还得要蒙古出兵出马呢,现下可着实不是闹的时候。
更何况这会子小格格和景顾勒还在他身边儿坐着呢,万一十四爷真的一时冲动了,伤着他还是小事,若真伤着小格格和景顾勒了,那他今儿便是真得了皇阿玛的训斥和责罚,也得将十四爷彻头彻尾的收拾了一顿,直让人再不敢正眼和他对上才好。
十四爷虽是摇摇晃晃的过来,可他们之间的距离并不远,四爷这般叫小格格先带着景顾勒回去也为时已晚,便只能稍稍用肩背将年甜恬和景顾勒挡在他背后,轻轻的捏了捏年甜恬的手指算作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