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甜恬这般安稳着,一点儿没露出什么急躁害怕来,连带着四爷心里也跟着平静了,这五日里他白日里忙着,半夜回来,年甜恬一如往常,四爷便也不急得跟人说了。
直到拔营归京了,路上四爷这才稍稍轻松了些个,只是时不时的去皇阿玛那儿瞧瞧各路来的消息和折子罢了,旁的便也没什么。
他看折子看的快,又是一贯的今日事今日毕,一般忙个大半日边能忙完了去,余下的时辰边多是陪着年甜恬些,倒是难得的平静。
可四爷这头儿好不容易松快些个,年甜恬又不爽利了。
倒也不知道是路上坐马车不舒坦还是吃的用的不如意,这才在路上走了五六日,年甜恬便有些吃不下咽不下了,更是一点儿味道重的更是不成,即刻便吐得昏天地暗的。
原还觉得肚里这孩子是个乖的,比景顾勒当年还省心呢,可这话说早了,且把年甜恬折腾的,便是喝口白水都直泛恶心。
且才两三日的功夫,年甜恬就感觉自个儿不太成了,便是连起身都费劲儿的,日日什么都吃不下,且全靠喝那几口红糖水续命呢。
人也飞快的瘦了,年甜恬原一直嫌自个儿微胖,现下都能数清楚自个儿的肋骨了,可这瘦的可太让人忧郁了,天天饿头晕眼花的,还什么都吃不下,着实磨人了些。
四爷瞧着年甜恬这般,也跟着着急上火,跟着瘦了不说,嘴角儿还急出来了个燎泡,日日吃点儿喝点儿什么便疼得他嘶嘶哈哈的,小两口尽比着瘦去了。
“甜恬尝尝哈密瓜吧,知道太医都拿你没辙了,皇阿玛特意给赏的,叫你试试,若是能吃得下,便叫人再给多送来些。”
年甜恬恹恹的躺着,任由四爷将切得薄薄一片的哈密瓜放她嘴里,闻着哈密瓜清新又甜滋滋的味道,年甜恬也提不起来一丝食欲,只强压着恶心让自个儿含着些,而后趁胃不注意,赶紧咽了去。
这般吃了两片儿,年甜恬便忍不住干呕了,四爷心疼坏了,忙将手里的碟子放下,轻轻的给年甜恬顺着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