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等着年主子一倒,那主子便也就落入万劫不复之地了。
“主子,奴才说句逾矩的,这宫里能当上娘娘的,哪个不是自个儿有手段,家里也出力的,您不爱跟人争什么,那就不能没了家里的助力啊。”
宋格格不以为然,这道理她也不是不明白,可家里也得给她助力啊,而不是处处拖累她,处处依靠她。
“这么多年了,我没靠着家里,不也是这么过来了嘛,既是已经同年主子站在一块儿了,便不要再肖想别的,也别给自个儿留后路,免得竹篮打水一场空,末了什么都得不到。”
说罢,宋格格也不愿同下头人多说了,这会子直站起身来,抚了抚自个儿的袖口上细微的褶子,自个儿披了披风,迈了步子往外走。
“行了,不耽搁了,且赶紧的去知会各院儿吧,免得误了正经事儿,我亲自去一趟正院,旁的你们去便是了。”
宋格格走了,连个奴才也不带,说来这事儿不消得她自个儿亲自办的,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儿罢了,且叫下头人跑一趟便是了,外头齁冷的,当主子的哪个愿意受这个罪。
不过去一趟正院,宋格格也是藏着自个儿的私心的,早两年听说福晋就病了,主子爷封了正院,不消得她们去给福晋请安,福晋也不能出来,正院的几个门儿都封了,只留了个小角门叫奴才进进出出。
以前福晋还能闹出些个动静来,里头要么是砸东西声,要么是乌拉那拉氏疯了似的咒骂,时不时的又哭,可慢慢的就没什么动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