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霁不知道时衡的兴趣到底是从何而来，他语重心长道：“若是师兄真那么想看，大不了出了秘境你我二人切磋便是。”
“那我必然不是师兄的对手。”时衡张嘴就夸，“我初见沈霁师兄时，便看出师兄定是不凡之人。”
“难说。”沈霁暗叫自己要有耐心，“若是我猜得不错，能真正进入秘境的至高修为境界仅是化神期。虽说进来也有些弟子或者长老是这个境界，但和师尊比起来还是差点火候。”
时衡语调轻快道：“师兄为何张口闭口都是师尊？”
沈霁松开时衡的手，他万分无语看着温润清雅的青年，“师兄被夺舍了？”
为何话那么多？
时衡又摇手，“沈霁师兄见外了，若不是当初师兄你出现的变数过大，我也不会入莫师尊门下。”
沈霁不觉得自己同时衡关系真有那么亲近，他乐意和他在—块，大多还是因为羡慕以及欣慰对方的天资以及对修炼的恒心。
只是现在……自从他如此自然地接下他也是重生之人的话后，沈霁便开始怀疑对方的心思。
时衡为何重生，以及他对修炼到底有没有心目中的那般痴迷，这两点质疑就足够颠覆时衡在沈霁心中的印象。
当然，最主要的迷惑仍是出现在自己身上的那本该时衡的雷劫。
见时衡如此会糊弄，沈霁心想此时并非是刨根问底的时机。与其质问时衡，还不如将心思花在修炼上。
他若是再不提升境界，怕是会落后—大截。
“师兄怎么如此话多？”沈霁皱眉看向莫如风气息的方向。
“若是沈霁师兄觉得聒噪，那我不说便是。”时衡还在张嘴，他好奇道，“不知师兄前世修为修炼到何等境界？家在何处，师从何人？”
不等沈霁作答，时衡自顾说：“师兄应当也是修炼无情剑道，如此造诣理应出自剑宗，但我未听闻修真界内有哪位无情剑修前辈陨落。”
沈霁又开始皱眉。
时衡叭叭叭：“不过我在澜师尊那听说过，我们苍玄宗千年前倒是出过那么位剑仙，只可惜陨落多年。”
他打量着沈霁，“但我见过那位剑仙前辈的影像，你们除了看起来都不爱搭理人外，就没有相似的，所以沈霁师兄不是我们此位面的吧？”
沈霁深吸口气，他想为何去找莫如风的路上那么远。
时衡兴致勃勃：“师兄可知道那剑仙是谁？”
身旁仍在安静无声，时衡主动道：“那正是我们莫师尊的师尊，按辈分是我们师祖，据说当年修为还是七品散仙……”
“时衡。”沈霁忍不住打断对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