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思琦忽然朝独孤雪娇一扑,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死死抓住她的衣角。
“我、我用匕首刺伤了一个人。”
独孤雪娇心头一紧,与钱夫人对视一眼,两人同时想到了冷潜。
可她心里早就有所猜测,听到这话,比钱夫人要淡定些。
她伸手摸了摸展思琦的头发,轻轻地安抚着。
“没事,不要怕,我在这儿呢,大舅奶奶也在,没人能伤害你,你先把之前的事情说一遍,那人是谁?你为要用匕首刺人?刺到哪里了?”
展思琦被她安抚着,心情才缓解了些,可到底是害怕,眼泪还是流个不停。
“我、我,不是我,我不是故意的,是、是他要动手动脚,我太、太害怕了,才不得已用匕首刺了他。
呜呜呜,我真不是故意的,是他、他要碰我,呜呜呜,我情急之下,就刺了他的手臂,然后就、就跑了。
我不知道他是谁,好像有点面熟,一时太害怕,硬是想不起来了,似乎在哪儿见过,我、我真的想不起来了。”
她断断续续地把事情说完,吓得话都不利索,小身板更是颤的厉害,像只被暴风雨摧残的可怜鸟儿。
独孤雪娇将她往怀里按了按,眉头微拧,即便知道她心里不舒服,但也不得不问出口。
“你只是刺伤了他的手臂,是吗?你离开的时候,他没死吗?”
按理说,如果只是刺伤手臂,肯定没死。
可现在有人看到了冷潜的尸体,真是说不清了。
若是没人看到两人起争执还好,万一被人看到,不管是不是她刺死的,展思琦都是最大嫌疑人。
独孤雪娇想在去看尸体前,把事情问清楚,万一大理寺的人来了,她就没有机会插手了。
钱夫人神情也很凝重,但更多的是生气。
“呵,竟敢在我们府上放肆,还是在我的寿宴当天,真是上杆子作死,这样的孽畜死了也好。”
钱夫人虽然对冷潜不是很了解,但多少也听说过他的事,每次他来府上,二房那边都不消停。
有一次冷潜跟二房的一个小丫鬟在假山偷情,后来被人发现,那丫鬟许是被强迫的,羞愤之下竟投了井。
若不是闹出人命,这事也不会闹到她跟前,二房的冷姨娘还想着帮忙遮掩呢。
钱夫人对二房的人没有一点好感,除了乖巧的展思琦,勉强还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