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线透过雕花轩窗射进来,在玉石地板上投下淡淡光斑,如湖面泛起的波光粼粼。
独孤雪娇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的不是熟悉的帷帐,而是月白色的里衣,边角用金线压着细密的花。
她晕晕乎乎地抬起手摸了摸,好熟悉的针法,这不是她亲手给君轻尘做的吗?
君轻尘?等等,昨晚……
独孤雪娇脑子里忽而浮现无数无法描述的画面,脸倏然泛红滚烫。
后知后觉发现手臂有点酸,指尖压在玉色的肌肤上,甚至还在打颤。
尤其当她看到里衣襟口处,若隐若现的锁骨上印着触目惊心的红痕,引人遐想。
这、这不是我干的吧?
不等她回神,脑袋下的手臂动了动,熟练地把她搂进怀里,喑哑性感的嗓音在头顶响起。
“乖宝儿,你醒了。”
独孤雪娇老脸通红,赶紧把脑子里不可描述的生猛画面摇散,有些抓狂。
君轻尘伸手抚着她的发,又在发顶轻吻一下。
“早,乖宝儿~”
独孤雪娇暗搓搓地从他怀里冒出颗脑袋,抬眼往窗外看了一眼。
这怕是都日上三竿了吧?
她被明晃晃的光刺着,突然灵台一明。
昨晚被美色所惑,再加上担心他,脑子完全废掉,根本没法思考。
现在她回过神了,越想越不对劲。
当即翻身而起,忍着浑身酸痛,气势汹汹地骑在他身上。
“轻尘哥哥,你是不是要主动跟我交代一下?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君轻尘双手托住她的腰,生怕她摔下去,眉梢眼角都是笑意,一脸餍足。
“卿卿是指什么?”
独孤雪娇双手掐住他脖子,俯身在明yàn • zhào人的脸上咬了一口。
“哼,你不是说,你从未在这里睡过?”
记得他第一次带自己来教坊司的时候,跟她介绍过天上月。
这里的院子都是为朝中有权有势,偶尔来这里风流快活红袖添香的人备的。
他可没说,他在这里也有私院。
君轻尘却坦荡的很,看她的眼里满是宠溺。
“我确实没来睡过,但不代表这里没我的房间。”
独孤雪娇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反驳。
想想也是,他可是堂堂摄政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就算他不来,筹建教坊司的人为了巴结他,肯定也会给他留最上等的院子。
这事没法找他算账,还有别的事呢。
独孤雪娇凶巴巴地瞪着他,神情严肃的很。
“你说,你昨晚是不是故意把那盏茶喝下去的?以你的本事,怎么可能察觉不到茶里的古怪。”
君轻尘中了春毒这事,她左思右想,唯一的可能就是那盏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