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脖子里一道血线,鲜血爆涌而出,而下手之人早就厌恶地跳开,正用帕子慢条斯理地擦着匕首。
“你就慢慢地享受死亡的快感吧。”
噗通——
黑衣人一句话也说不出,倒下的时候,甚至还睁着一双大眼,满是惊恐。
一切不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等其他人反应过来的时候,齐齐往后退了一步。
此时再看向独孤雪娇的眼神,瞬间多了警惕和恐惧。
黎艮双手伸出,指尖十几根银针同时射出。
“小姐,一群废物走狗而已,作何听他们乱吠,直接弄死完事。”
流星也取出长鞭,指节都攥白了,看着他们下流胚子的狗样子,就想把他们抽成肉块。
“黎艮姐姐说的极是,白白污了耳朵。”
独孤雪娇只稍稍歪了下头,冷冷地将黑衣人一扫而过。
“我最近心情不好,偏偏你们上赶着来找死,那我便成全你们。”
话音落,右手轻轻抬起,灵血蚕丝线飚射而去。
黑衣人察觉到浓浓的杀意,可不等他们有多余的动作,身体已经动不了了。
直到此时此刻,他们才意识到眼前的女人不好惹,原来传言并不是空穴来风。
明明长得娇艳动人,看起来跟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家闺秀没什么区别,可谁能想到骨子里却是个女阎罗。
显然,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独孤雪娇将几人束缚住,好似提线木偶一般,彼此相互碰撞。
前一刻还是能穿一条裤子的好兄弟,后一刻便把刀刺进对方的肉里面,鲜血喷涌而出。
他们惊恐地挣扎,却没什么用,声嘶力竭地叫喊,听起来却像是对他们愚昧无知的嘲讽。
剩下几个没有被灵血蚕丝线束缚住的黑衣人,早就吓得脚软腿软,想要撤退。
可他们刚有动作,黎艮和流星比他们快的多,身形已经闪到眼前了。
一顿快刀斩乱麻。
秋风萧瑟,卷起漫天黄叶纷飞,夹杂着血腥气。
眼看着地上的尸体越来越多,等到明年春天,早已化作花肥,会把这些树滋养的更加枝繁叶茂。
独孤雪娇刚把周身最后一个黑衣人处理掉,正站在原地慢条斯理地擦着手上的血,忽而停了动作。
身体远比心里还警惕,下意识地弯腰,同时向旁边挪动一步,堪堪躲开了背后的袭击。
可不等她再次闪出,就被人掐住了脖子,硬生生把身体扭转半圈。
独孤雪娇不着痕迹地抬手护住肚子,这才抬头看向罪魁祸首,眼里喷着火,声音冷的能冻成冰。
“果然是你,还真是祸害遗千年。”
要说上一次事情发生的太快,她甚至没来得及辨别百里夜殇的脸,他就狡猾地逃走了,临走前还不忘威胁她一番。
上次他出现的时候,顶着君子阑的脸,招摇撞骗。
这次出现,也不是他自己的脸,又恢复了墨殇的打扮,面上依旧覆盖着半截银色面具。
只是那只手白的刺眼,跟正常人的肤色很不一样,像是长久没有见过阳光捂出来的,透着些许病态。
百里夜殇好似没有听懂她话里的嘲讽,把她死死扣住,轻嗅她的发丝。
那模样专注而危险,仿佛咬住猎物喉咙的猎人。
“我知道你心里有气,怎么样,给你准备的礼物可还喜欢?”
礼物?
若目光能shā • rén,独孤雪娇光是用眼神就能把他凌迟,一片一片地剔骨血肉。
许久不见,这人真是一点没变,还是那么的变态。
看来他是故意把这些北冥护卫骗来的,根本没想让他们活命。
干的是shā • rén放火十恶不赦的勾当,还能说得这么理直气壮,果然不是一般的变态。
“你这样草菅人命,就不怕北冥的皇帝知道后,派人把你绞杀?”
独孤雪娇心知眼前的男人无所畏惧,这世上似乎没什么能绊住他的脚步,也不会让他的变态有所收敛。
这样的人最可怕,也最难对付。
百里夜殇却好似听到了什么可笑的话,指尖倏然收紧,把她的身体往上提。
“呵,他算个什么东西,若我想让他死,他绝对活不过当晚。”
他连整个北冥皇室都不放在眼里,更何况是现在缠绵病榻的皇帝,若他想,一根手指头也能取走他的狗命。
不过像他这种人,对老皇帝一点兴趣没有,根本不会把时间浪费在他身上。
放眼整个天下,他唯一感兴趣的,不过一个独孤雪娇,那个他看着出生的孩子。
小时候嗓门极大,长得丑巴巴。
等长大了,长得越来越好看,可却变得越来越狡猾。
之前在燕兰城被她算计,若不是他早就留了后手,此时坟头草都要没过膝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