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着药膳进来的丫鬟,正是花雪漫。
她从地上爬起来,又整了整身上的长裙,这才看向他。
“太子,看来你脑子还有点用,还能认出我呢。
我啊,自己照镜子的时候,都要被吓一跳呢,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
说到这里,眸光一厉,抬脚踹在他胸口,直接连人带椅子给踹倒在地。
花雪漫学着他刚刚的举止,一脚踩在他胸口,使劲碾压。
“怎么样?爽吗?这样踩着人蹂躏,是不是特别舒服?嗯?”
耶律祁只觉五脏六腑都被搅碎了,嘴里又涌出鲜血,想说什么,却吐不出一个字。
花雪漫见他像狗一样哀嚎吐血,只觉前所未有的解气。
一把取下头上的发簪,弯腰,对着他的眼睛晃了几下。
“你啊,这双狗眼时常看人低,早该被挖了,怎么看都不顺眼呢。
狗屁的太子殿下,就是个欺软怕硬的狗东西!欺负女人算什么男人!
就你这样的也想当皇帝!呵,劝你先撒泡尿照照吧!”
啊——
耶律祁盯着近在眼前的簪子,犹如烈火被冰雪兜头一泼,极大的恐惧窜上心头。
“不要,不要……”
花雪漫红唇轻扬,笑得妖娆魅惑。
“现在求饶,晚了……”
噗呲——
长长的金簪被插进眼睛里,鲜血喷溅而出。
耶律祁痛得翻滚尖叫,双手胡乱地挥舞着。
花雪漫这才站起身,瞄了一眼他身下,笑得不怀好意。
“像你这种只会欺负女人的懦夫,就该断了一切念想,嗯,当个太监挺不错的。”
耶律祁听到这话,如坠冰窟,顾不上身体疼痛,踢蹬着双腿往后退。
“不要,不要……”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
耶律祁扭头看过去,唯一剩下的那只眼睛瞪得滚圆。
当他看到那个熟悉的脸时,心底不由生出一股喜悦,尖叫着。
“阿达木!阿达木你来的正好!快!快把这个女人给我弄死!”
阿达木走进门,鼻尖涌入浓重的血腥气,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一下。
他好似没有听到耶律祁的声音,继续大步流星朝里走。
对于如今这唯一的救命稻草,耶律祁怎么可能放过,挣扎着爬过去,抱住他的腿。
“阿达木,快把这个女人给我弄死!现在!马上!”
阿达木低头扫了一眼,丝毫不掩饰嘴角的鄙夷,腿一抬,直接把人踢飞了。
噗通——
天堂,地狱,不过一瞬之间。
耶律祁刚爬上云端,还未高兴多大会儿,就被他一脚踹向了地狱。
他重重地撞在墙上,又吐出一口黑色的血。
眼睁睁地看着阿达木走到花雪漫跟前,一手揽住了她的腰,又在她脸上亲了一下。
耶律祁唯一剩下的那只眼睛像被辣到一样,赤红,爬满血丝,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狼狈为奸的狗男女。
花雪漫见阿达木走进来,当即收敛一身戾气,窝在他怀里,纤纤玉臂缠上他脖子。
俨然一条美女蛇。
她眼儿微眯,含着几分慵懒的媚态,吐气如兰。
“你怎么来了?不是说要把这狗男人交给人家处置么?怎么?不舍得了?”
阿达木大手在她身上游移,手心肌肤滑腻似酥,软软腻腻的一团,让他的心口不由得荡了一荡,眼里满是sè • yù。
“当然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