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默笙躺在床上,小脸惨白,咬着牙,忍着疼,额头冒着冷汗,不让自己叫出来。
喜欢的人就在外间,万一叫的跟个娘们一样,肯定听的一清二楚,会被她嫌弃的。
流血流汗,也不能流泪。
安嘉轩将他手臂的伤口上了药,又包扎起来,然后开始处理他腿上的伤,长长的一道血口,像是被尖利的刺刮的。
“很疼?”
他一向寡言,即便是看诊的时候,能不说话就不说话,就算是开口,一般也不会超过五个字。
也就一个黎艮,能让他忍不住化身话痨,不停地叮嘱。
白默笙额头的冷汗越来越多,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却还是咬着牙摇头。
“我、我不疼。”
安嘉轩深深看他一眼,又扭头看了看珠帘外的人影,嘴角勾了个浅浅的弧度。
“哦,那就继续。”
说着,面无表情地拿出刀,刮了几下,情理上面的赃物,然后上了药,耳边是压抑的喘息声。
白默笙:……
说好的医者仁心呢?
安嘉轩是此次随行的太医,主要负责为各位贵重的主子看诊。
虽说是来上香祈福,也不能保证没意外发生,一般太医院都会派几个人跟着。
安嘉轩动作飞快地处理完,简单地嘱咐了两句,就提着药箱出去了。
他刚走出去,君梓彤就脚步飞快地走了进来。
她坐在床前,看着脸色惨白的少年,眉头皱了皱。
“你好些了吗?还很疼吗?”
白默笙看着她一脸担忧的模样,一颗心就像是泡在蜜水里,鬼使神差地说了真话,也不再逞强了。
“嗯,疼。”
君梓彤一听,还以为安嘉轩没给处理好伤口,急忙拉起他的胳膊。
正要检查一番,就听到白默笙喉间微弱的一声,可为什么他的声音不像是疼的尖叫,而更像是shen • yin?
这种难以压制的低喘说不出的性感撩人,听得她耳廓微痒,心口软麻温热,好似被烫到一般,赶紧把他的胳膊又放下了。
“安太医虽然年轻,却是太医院屈指可数的厉害人物,医术了得,既然他说没事了,肯定就没事了,最近几天,你按照他的叮嘱,好好养伤。”
白默笙的手臂被丢在被子上,委屈巴巴地看着她,眼里湿漉漉的,脸颊透着潮红。
刚才处理伤口时,冒了很多冷汗,额前黏着被汗水打湿的碎发,一副娇无力的模样。
虽然不发一言,却让君梓彤心肝一颤,这美色暴击!
“那什么,现在天太晚了,就算现在赶回去,也进不去城门了。
而且现在刚处理好伤口,外面又下着雨,折腾来折腾去不好。
今晚你就暂且住在这里吧,这个大殿有很多空屋子,不要担心。”
白默笙眼睛又是一亮,软绵绵地撒着娇,有气无力。
“嗯,确实很疼,像是要断了一样,姐姐,你帮我看看是不是又渗出血了?”
少年额头带着细细密密的水珠,看上去比以往更干净青涩,有种奇异的清丽感。
君梓彤听他说的如此严重,十分后悔刚刚直接把他的胳膊给甩出去了。
只能硬着头皮,再次捡起他的胳膊,靠近之后,仔细地看了看。
“没有啊,我看安太医包扎的很结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