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扈最得力的左膀右臂被弄死了,他把申屠庸的死完全怪在了独孤雪娇头上,每次想起,就恨不能把她大卸八块。
谁知申屠庸的仇还没报,耶律菲儿又死了。
一想到朝堂上君轻尘咄咄逼人的样子,就恨得牙痒痒。
听说这两人已经定了亲,再过几个月就要成为夫妻了。
好,真是好。
申屠扈恶狠狠地想着阴损的主意,把手下叫过来,吩咐了几句。
都说柿子捡软的捏,君轻尘一时半会儿动不了,他打算先从独孤雪娇下手。
就算那娘们被传的神乎其神又如何,还不是个娇弱的女人,只要他想,随手就能捏死。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等了几日,终于等到凉京大雨,电闪雷鸣。
月黑风高夜,shā • rén放火时。
街上除了巡街的士兵,连个人影子都见不到。
神机营负责巡查宫内安危,分为东南西北四个小分队,不间断地巡逻着。
独孤雪娇原本不当值,巡逻这种差事也轮不到她头上,但她从听风楼那里得到了一些有趣的消息。
听说有人算好了日子要找她麻烦,还扬言要把她祭天。
这种有趣的事情,许久不曾发生,倒让人有些期待。
独孤雪娇不顾大雨倾盆,兴致冲冲去了神机营火炮团。
流星替她撑着伞,还有些不解。
“小姐,这么大的雨,为何要来火炮团啊?”
嘴上这么说,心里还在嘀咕,平日里也没见小姐这么积极啊。
三天打鱼来两头晒网可是常态,正别提这种大雨天了。
独孤雪娇心情很好,命人打开武器库的大门,大步流星地走了进去。
“自然是来干件大事。”
流星眼底流光一闪,心情来了个大转弯。
“干什么大事啊?小姐,是要shā • rén还是放火?”
独孤雪娇朝一排武器架走去,漫不经心地把各式各样地火铳拿起来,比划了几下。
“流星你真是越来越聪明了,没错,就是去shā • rén。”
负责前来开门的士兵和守卫武器库的士兵听到她的话,只觉一股凉意窜上后背,不约而同地往后退了几步。
他们站在屋子边角,好似一排瑟瑟发抖的鹌鹑,极力降低存在感。
能把shā • rén说的这么云淡风轻,还这么正大光明,整个凉京城也找不到几个人。
老大不愧是女阎王,这称号名不虚传啊。
独孤雪娇目光灼灼地盯着武器架,忽而扭头看向其中一个士兵。
“你过来,把所有武器都介绍一遍。”
她想在最短的时间内挑出最合心意的武器,自然是找最熟悉的人来。
被点名的士兵如丧考妣,迈着沉重的步子走过来,勉强露出一个讨好的笑。
“不知老大想要什么样的武器?”
独孤雪娇看都没看他一眼,双手抱臂,淡然自若地开口。
“自然是威力最大的。”
小士兵身板颤了颤,双腿软成面条,差点一个踉跄倒地。
外面下这么大的雨,老大要拿着威力最大的火铳去干吗?难不成真是去shā • rén?
就算真是去shā • rén,不应该选择最小巧的轻型火铳吗?
难道是要团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