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若不是端木家咄咄逼人,简凌蝶的母亲也不会被迫与他们划清界限。
“再来说说无义。”
他继续道:“你们端木府的世子,是家族的颜面,也是家族的未来,有多少分量,你们自己清楚。”
“即便他现在浑浑噩噩,没了价值,但我们也是经历九死一生才将他救出来的,你们感激一二,不过分吧?”
“可事实上,你们这些长老刚刚看我们的眼神,是怎么样的?你们看我们,就像看乞丐似的,只差把嫌弃写在脸上了。”
“怎么,你们是觉得我们来端木家,就是为了挟恩图报,所以我们非常无耻?”
“又或者我们身份太过低微,应该跪着乞求你们的赏赐?”
“无义二字,你们当得!”
楚扬这一番话说完,整个大堂死一般寂静。
大多数人没想到他这么大胆,一些不可以说穿的事,居然直接说了出来,这不是打端木家的脸吗?
他们都不认识楚扬,所以很自然就把他和简凌蝶放在了同一个阶层来看,不觉得他有什么背景。
毕竟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楚扬跟落魄的简凌蝶混在一起,不可能是什么贵族子弟,所以他们看他的目光,是俯视的。
端木澈同样如此,他知道现在是自己说话的时候了,便抬头挺胸,站出来道:“你之前说你叫什么……哦,楚剑。”
“你脾气不小啊,府主不过是拒绝了你出兵的请求,又没说不报恩,你直接把无情无义的帽子盖过来,这算什么?”
“我端木家的名声,是你能随意诋毁的吗?我看,你就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妄之徒,特意来这里找事的。”
“若不是你把澄弟带回来,对端木家有恩,就凭你刚才那一句话,你就已经死了,你懂么?”
端木澈的反击,气势很强,这令其他长老欣慰,感叹他越来越适合成为新的世子了。
他们看向楚扬,试探道:“小子,你是来自哪个势力的?”
“我们很好奇,难道你的长辈没有教过你,修行者行走在外,有些话是不能乱说的?”
“因为只要说错一句,你就会因此丢掉性命。”
“当然,我们念在你还很年轻无知,可以饶你这一次,但下不为例。”
即便是现在,他们说话时,依旧是一副居高临下的神色,令楚扬摇头发笑。
长老们眯起眼,道:“你似乎不太服气?”
“既然你这么不知好歹,那有些话,我们就敞开说吧。”
“你们虽然把澄儿带回来,但澈儿现在的样子,却和一个傻子没有区别,他并不是我们想看到的那个好好的世子……”
端木澈的母亲,突然插话道:“我想补充一句,端木澄变成这样,和他们是否有关,这一点其实是存在疑问的。”
“我们直接把他们当恩人看,不妥,必须要好好调查才行!”
楚扬面色一冷,心想这女人和端木澈不愧是娘俩,心思同样的阴险啊。
他笑道:“听你们这意思,我们把人救回来,不仅没有功劳,还要承担他被害的责任喽?”
“平心而论,端木澄变成这样,是我们的错吗?其实你们很清楚,如果当时你们端木家胆子大点,敢与跟壮志府叫板,就不会错失救人的良机……”
“够了!”
端木府府主突然发话,阻止楚扬再说下去。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小子说话直来直去,根本不给他们留脸面,非把他们最后的遮羞布都扯掉不可,他要不是年少轻狂,就是底气十足,根本无惧他端木家。
他能做端木府的府主,不是没脑子的人,更认为楚扬是后者的情况,所以他不是很想和楚扬闹翻。
“楚剑……这个名字真没有印象,到底是哪个势力的人?”
他心中疑惑之时,表面则是十分严肃的道:“楚剑,我知道你认为自己很有道理。”
“但很多时候,道理不能当饭吃的,它必须让路于现实的利益。”
“简单说,如果你们带回来的澄儿是完好的,那我会直接答应你们的出兵请求,因为以澄儿的天赋,未来有机会冲击灵虚境,即便说能改变端木家的命运,也不为过,我们又岂会怠慢你们这些恩人?”
“但遗憾的是,他现在已经废了,他身上的问题,只能等他自己恢复,但谁也不知那是猴年马月,他的修行,注定会被耽误。”
凤卿在前面带路,视线不由扫过被吴浪起抓在手里的岑景龙,问:“他是谁?”
楚扬笑答:“岑家的世子,不必在意他。”
凤卿和端木澈闻言,眼皮同时一跳,岑家的世子?就是那个击败了简家的家族?